“萧大哥,你也动筷子吧,咱边吃边聊。”
萧均点了点头,接过廖寒递过的筷子,夹起菜来。
可是菜没有夹到自己碗里,而是夹到了刘汉碗里。
“对了汉子兄弟,你刚才说你大哥做衣服的材料是你买的,你都买了什么呀?”
“哦,也不全是买的。”刘汉边吃边抬起头来:
“鸟毛是垃圾堆里捡的……”
刘汉正准备往下说,廖寒在桌下狠狠踩了刘汉一脚,让他打住。
“还有呢?”
萧均接着问道。
刘汉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廖寒,只见廖寒正两眼圆睁着瞪着自己,霎时不敢再多言。
“俺……俺脑子不好,忘了,你问俺大哥吧。”
刘汉说着把头低了下去,闷声啃起了肘子。
“哎嘿萧大哥,汉子也就是帮忙跑个腿,哪能记得全,衣服是我做的,要问你还是得问我嘛。”
廖寒见缝插针道。
萧均看出廖寒有意拦着刘汉不让他说话,盯着廖寒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
“那你说说看,你是用什么法子,造出这鼠阶神器来的。”
“咳咳……这还是要从小弟之前的奇遇说起。”
廖寒放下筷子,摸了摸下巴颏儿。
“萧大哥你也知道,当初我兄弟去地市找齐伯借钱,是因为小弟我的一场重病。哎呀当时我高烧不退,昏迷了一个月不醒,差点没给烧成个傻子啊……啧啧啧……现在想起来…哎呀……”
廖寒一边咋舌,一边摇头,满脸后怕的样子。
这次萧均没有再打断廖寒的故弄玄虚。
廖寒偷偷瞄了一眼萧均的脸色,接着道:
“在外人看来呀,我是晕了一个月,可是在我自己这儿,我好像晕了足足有一年之久啊!”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晕厥期间并不是毫无意识,而是做了一场非常真实的长梦,在梦中度过了整整一年,这一年呀……啧啧啧。”
一旁的刘汉虽然之前已经听过廖寒扯皮,但仍然被廖寒绘声绘色的讲述给吸引到,停下手上的动作歪着头听廖寒跑火车。
廖寒又偷偷瞥了瞥萧均,只见他也皱着眉头,好像渐渐听得入了神。
“你们猜我梦见了什么?”
“大哥俺知道!”一旁的刘汉忘了廖寒刚才的警告,连忙举手准备抢答。
“吃你的饭!”
“哦。”
廖寒闭上眼睛,仿佛陷入了回忆一般:
“我梦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腰间别着把剑,手里还捧着一个金色的小香炉,说什么……”
“小香炉?”
一旁的萧均听到这儿立马来神了,破口问道。
廖寒摆了摆手示意萧均不要打断,皱起了眉头,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
“哦,我想起来了,他说什么‘能聚天下生气而为一,御天下万物而为用者,是谓神器。’
还说什么‘夫天下神器,非可为者也,今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
“而?”一旁的萧均面色渴切了起来,见廖寒又卡壳了,连忙问道:
“’而归有缘之人,实乃存天续道,自然之理也。‘嗯,原话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廖寒点了点头,一幅很有把握的样子。
“这……”萧均神色混乱了起来,连忙问:“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笑话,小爷我前世没少在哔站上看鬼畜,王司徒说的话怎么会不记得?
“这个小弟我刚才说了啊,那个梦很真实,而且那鹤发老者后来还反复让我背诵这段话。”
“大哥,这些话是啥意思啊?之乎者也的俺咋听不懂啊?”
一旁的刘汉也听得入了神,连忙插嘴问道。
“这个……这个那老头只让我背记下来,也没跟我解释是什么意思啊,咱俩小时候一起在街上要饭都没读过书,你不知道我当然也不知道。”
笑话,小爷会说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吗?我说出来了对面那位大哥还猜什么。
对面的萧均此时已陷入了混乱之中,嘴里一只不停的重复着刚才廖寒背出来的几句王司徒台词。
“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聚天下生气而为一……老者……剑…小香炉……”
忽然,萧均惊讶着抬起了头,满脸不可置信的道:
“你梦到的,该不会是,真道天君,刘玄元吧???”
廖寒沉思了片刻,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猛地一拍脑门,大呼道:
“哎呀呀!萧大哥你这么说的话,好像,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