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容眠笑意更浓,没打算去探究他这反应的真正意味,只继续说道:“谷姨是微生家难得的好长辈,值得尊敬。”
“像是送药这样危险的事,以后就不要让她沾手了。”
微生容辞不语,定定地看着他。
“阿辞,药有慢性毒,你想要谁的股权?”
茶室陷入了死寂,不同于之前的冷清,现在是一种诡异的寂静,仿佛每一次呼吸都预示着生死存亡。
是,那药有毒,谷眉书不知道,他却知道。
长辈一死股份下移,他总能拿到除了微生容眠外,比其他子弟更重的一部分。到时只要微生容眠一死,他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微生家股权最大的人。
微生容辞还能说些什么,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可怕已经不需要他来验证,多少人的鲜血染出来的掌权之位,多少人的尸体堆积而成的至高权力。
事已败露,他最多能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一句狡辩也没有,
微生容眠手指探进茶杯,玩味的转着它打旋,瞳色深沉,语调平缓:“阿辞,你想要这位置?”
他艰难抬眸,最怕从微生容眠眼里看到浓重的杀气,可他只看到一丝悲凉的笑意。
有问必得有答,他只能坦言:“是,多年前你助我回微生家时我就说过,我……”
“那就给你。”
微生容眠语气凉薄,按住了茶杯,也干脆地截断了他的话。
对面之人猛然瞪大了眼睛,俨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