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初在汴京城外的一个小村落里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个青年男子突然得病暴毙,被下葬在地半月后,有人常听到坟墓上有哭声,土壤有松动的痕迹,几个胆大的农民去挖,还没挖到三寸便听到棺材板在砰砰的敲动,壮着胆打开一看那青年男子竟然还活着。”
“被埋地下半月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那男子醒来后回忆,他仿佛是浑浑噩噩在地下生活了半月,并且见到的人皆是以前死去的人,现在又不知为何清醒过来。”
“见到的都是以前死了的人?”
怪哉,怪哉,这倒像是进了阴曹地府。
“旺叔.....”
众人正在谈话的时侯突然听到这样一个虚弱的声音,伏在珞颜旁边的秦夫人才听清楚。
“颜儿,你醒了!”
秦夫人一把把女儿抱在怀里,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干净。
“娘......我快喘不过气....了。”珞颜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此刻的求生欲还是比较强的,苏城站在一旁忍不住嘴角扬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冷漠眼。
“颜儿,你刚才说了什么?”秦鹤确认过女儿真的没事之后才问起。
“旺叔,我仿佛见到了旺叔。”
“是那个在街头暴病而亡的旺叔?”
当年旺叔暴病的时侯,据说是吃药吃的没钱了,又没力气再去买卖,一路连爬带走的到药铺前想赊账,结果还没走到就死在街头,闹得人心惶惶。
“是他,我看到他了,还有那个被砍了头的起义军。”
秦鹤无言。
他吩咐几个人好好照顾珞颜睡下,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府邸。
恰逢这个时侯苏城也该回去了,秦鹤的心事他也猜到了七八分,但是还是想去给他提个醒。
“伯父,自方十三起义军被灭后,童太傅可就升为童太师了,兼封了楚国公。”
“这些我都知道。”
他背着身子,苏城无法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的态度,也便转身走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
秋子阁的大门刚刚打开,便见的一毛头小子钻进来。
“喂喂喂,懂不懂礼数,我门还没开呢!”
李狗儿还没有睡醒,起床气非常重!
“你这不都开了门了,上门的生意还不做?”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昨晚的那个无礼之徒,下意识的先裹了裹自己的衣服。
“干什么,干什么,不要整的我像是一个流氓好不好?”
奕风没好气的说道,他一屁股坐在正厅中,阔气的从袖子里掏出了白花花的银子。
“三十匹绸缎,拿来吧!”
其实这钱也是他昨晚喝酒的时侯管南瑾借的,今儿个他必须要弄清楚那牌子上的疑惑,不然怎么也不会心安,总觉得自己被蒙在一层大鼓之中。
不过李狗儿也是才想起来自己说过的这段话,她是见奕风的穿着皆像个泼皮破落户,料定他也没钱买这三十匹绸缎,可是谁想到.......
当初主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莫不可把她的任何事情说与旁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