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三兄弟都死了之后,严二叔和三叔没有继续在严氏待着他们挂了个股东的名号,就彻底退出了严氏。
严氏集团现在跟姓严的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严中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没有出来。
他离婚后一直一个人生活,身边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一直是严家大嫂张静茹最头疼的事。
但是不管怎么劝,人就是不愿意。
以至于现在严中江走进门的时候,整个屋子都冷冷清清的。
他不由叹口气,问来帮忙打扫的陈姨,严中海在哪儿。
陈姨指指书房的门,没敢说话。
这几天严中海的脾气特别大,稍有点噪音都能惹来一顿骂。
她正准备去菜市买点新鲜的肉菜,跟严中江打了招呼就赶紧走了。
严中江甫一推开书房的门,就被人迎面丢了一个本子过来。
差点直中面门。
严中江慌忙躲开,一看地上的厚本子,就不经大吼一声,“严中海,你搞什么!”
“……你居然有脸来?”
本来以为是陈姨擅自进门来才丢了一个本子的严中海,一抬头,看到来人竟然是严中江,不由怒火中烧。
他转头寻觅着桌子上还能扔的东西。
一把将纸镇抓起来,就往严中江的方向丢。
严中江一看他打算扔的东西,就吓了一跳。
那么大一块石纸镇,真要被丢中了,他还不得头破血流啊!
“你疯了呀?严中海!你拿什么丢我呢!我可是你哥!”
他一边躲开纸镇,一边指着严中海怒骂。
却不想这话一出口,严中海就嘲讽地笑出了声。
“你还有脸说你是我哥?”
严中江一听这话,不由一愣。
“什,什么?”严中江色厉内荏,“我不是你哥是什么!你,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
严中海突然转头,直勾勾地看着严中江。
那眼神,仇视、悔恨、心痛和不可思议融合交织在一起,就像一把尖刀,猛地插进严中江的心口,让他突然一阵心虚。
“不,不是你发疯,是谁疯。你究竟怎么回事?”
严中海见人还不说实话,不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二哥,你说说,思思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砰”!
严中江闻言踉跄地后退一步。
一脚就踢倒了放在书桌旁的铁质垃圾桶。
他没有管脚边的东西,而是有些心虚又有些恼怒地吼到:“你瞎说什么呢!思思的妈是谁你不知道?你连二嫂都不认了?”
“二嫂?严中江啊严中江,你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吗?”
严中海指着严中江,恨铁不成钢。
“你以为大家不知道吗?连大哥的事我都知道!”
“大,大哥的事?”
严中江听到严中海提起大哥的时候,明显慌乱起来。
严中海看向自己二哥的表情更显狰狞。
严中江根本不敢直视严中海,尤其是对方冷冽的眼神扫向自己的时候。
他不由咽了口口水,故作镇静地说到,“老三,你,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严中海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两人从年轻时就不对盘,严中海一向对这个有些油奸耍滑的二哥看不上眼。
再加上后来在严氏里,他也一直帮着严时森跟严时维作对,把两兄弟搞得争锋相对的,就更加不满意了。
“你以为现在所有的人都死了,我就查不到了吗?当年,要不是你把那个女人带到大哥面前,大哥能受到诱惑,在外面跟那个女人搞三搞四?”
在他心里,从十几岁就在大嫂的照顾下长大,对大哥的三个儿子更是视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