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是一个30多岁的有些瘦弱的男人。
他在门口接过鉴证的同事递来的鞋套,对着齐晖点头示意。
“小伙子不错,挺有警觉性的啊!”
拍了拍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的男人,他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径直走到了袋子旁边。
法医和鉴证科的同事正在收集证据。
“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男人冲齐晖扬了扬下巴。
“楼下的邻居报警,说是有臭味。我们过来之后,闻到确实有味道隐隐约约从这房子里传出来。”
齐晖挺直了脊背,一板一眼地将他们如何进入房间,如何发现尸体的情况告诉了男人。
“老齐,你过来看看!”
还没等那个男人说话,蹲在尸体旁边的法医就先发了声。
齐晖皱眉看了看,自己穿着警服,莫名地有点格格不入的样子。
他又看了蹲在袋子旁边认真研究尸体的几人,默默地退了出去。
走出门的时候,齐晖又回头看了看,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到刑警队去!
一年后,通过层层选拔的齐晖,终于站在了市刑警大队队长的办公室门口。
“报告!”
他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引得门里的两人朝他看过来。
坐在桌后面,一个有些白白胖胖的男人笑了起来,“哟!我们的新人来报道了!”
他朝齐晖招招手,“来来来!来认识一下你的师父!”
齐晖有些紧张地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办公桌上,一脸带笑地看着自己的男人。
正是一年前那个晚上,在现场出警的警察。
他笑得开怀,一边朝齐晖伸出了手,“我们可是老相识了!对吧!“
齐晖看了看眼前的手,定定神握上去,“您好!我叫齐晖!”
从那时起,齐晖就加入了刑警队。
带他的师父,名叫齐向国。
两个姓齐的凑到了一块儿,大家把他们叫做“老齐”和“小齐”,再后来,他们俩就变成了“老七”和“小七”。
再再后来,老七因公殉职,刑警队里的“小七”就慢慢只有老人才这么叫了。
新来的,都管他叫“齐哥”。
——
“齐哥,你干嘛呢?我叫你几声你都没反应!”
冯嘉年推门进来,就看到齐晖一个人坐那捧着相框看着。
他手里拿着两盒盒饭,把其中一盒推到齐晖对面,自己打开一盒狼吞虎咽起来。
齐晖放下相框,看了一眼冯嘉年的吃相,不由有些嫌弃,“你这吃相居然都有女朋友,不可思议。”
他一边摇头一边开始吃自己那份。
冯嘉年白了他一眼,眼神落到齐晖刚刚拿着的相框上。
“齐哥,你又看你师父的照片呀?”
他咽下嘴里的一口肉,有些含糊不清地问到。
齐晖正在夹肉的手顿了顿,打着马虎眼地摇摇头,“我在想严家的案子呢!”
“啧,你说这有钱人家,就是乱七八糟的。这严中清才死了多久,儿子弟弟就争家产了。加上私生子,可就死了两个儿子了!”
冯嘉年一边吃饭,一边感叹:
“我看啊,这是作孽太多,儿子死绝的节奏!”
齐晖白了冯嘉年一眼,“你那张破嘴,别瞎说!”
“嘿嘿,我不就跟你说说嘛!他家死的人多了,累的还不是我们!”
两人换了话题,聊起了案件可能的嫌疑人。
却没有想到,冯嘉年的乌鸦嘴,这次,居然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