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倒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沈木夕想了下,觉得还是自己太紧张了,景行能过来陪她,她应该高兴才对。
于是便欢欢喜喜的扑到他的怀里去了。
景行接住她的身子,“晚上吃东西了吗?”
沈木夕摇摇头,声音里带了点软声软气,“还没有,剧组餐不好吃,附近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外卖。”
“景老师吃过了吗?”
“也没有。”
他沉吟了会儿,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这下倒是她惊讶了下,“景老师会做饭吗?”
“之前在国外学的,吃什么?”
她也没有多问,“喝点粥吧,我最近又胖了,花姐晚上不让我吃油腻的。”
景行也道:“也好,晚上喝点清淡的东西养胃。”
景行洗手进了厨房,沈木夕也不太会做个饭,想要进厨房帮忙,却又被轰了出来。
昨夜连着拍了场夜戏,连着今日一直到下午快傍晚的时间,她都没有时间休息,刚抽出个空来,就给景行打了电话。
于是现在也没有了她的事,百聊无赖,便也困了。
没过多会儿就在卧室里靠着睡了过去。
沈木夕最近的睡眠质量极差,经常性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哪怕是睡着了,也是噩梦缠身。
没想到这会儿倒是轻易的就睡了过去。
她又梦到了当年的情景,就像连续剧似的,一段一段,每晚连接。
这次的梦,正好和上次的梦接上了。
梦中的少女手上沾着血,在墙角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这个男人死了吧。
他死了吧。
她刚刚那么大力的用尽力气,向他的头上用力一敲,旁边的啤酒瓶周身粉碎,鲜血横流。
然后梦境就像走马灯似的,看不清画面,只剩下声音。
打斗声,辱骂声,和各种摔东西的声音。
“夕夕,别怕,我在这里。”
好想有人轻轻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又温柔,她觉得有些熟悉。
沈木夕从梦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她脑袋有些懵,坐起来后,只叫了一声,“景哥哥。”声音小小的,可怜巴巴,有说不出的委屈。
景行递给她纸巾,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温柔,语气是越发柔和:“又做噩梦了吗?”
“嗯。”她缓缓点下头。
景行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她。
她觉得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低下头,快速的擦干脸上的眼泪。
小声的问道:“景哥哥,你不想问我当年为什么会被绑架吗?”
“你想说吗?”
沈木夕没说话,默默的摇了摇头。
这涉及到她的父亲和哥哥,她并不想说,哪怕这个人如今是她的爱人。
“那我就不问,等你想说了,再说吧。”景行架住她的胳膊,声音中有让人安心的力量。“小笨蛋,晚饭做好了,我带你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