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叮~”,楚易的思绪被暂时地打断,换药的时候到了,隔离病房特制的门被打开,穿着厚厚防护服的老护士进来了。老护士极其熟练地找到他左手肘部的浅静脉并将针头扎了进去,开始了日常任务一般的抽血,一管又一管,好像他的血像哗哗哗的自来水不要钱一样,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抽完血,换完药瓶,老护士就走了,楚易本来想多留她一会的,哪怕是说上几句废话,也好过自己这样望着天花板发呆。
病房里又剩下他一个人,身上连接的各种仪器运作的声音把他之前的思绪又接上了,楚易突然想起了他小时候只要一感冒发烧,就必须打点滴才能退的下烧来,然后爸爸妈妈总是会在他打完点滴之后买一些好吃的东西给他,或是一大瓶的酸奶,或是甜甜的一串葡萄,也可能是平时不怎么买的小零食,那个时候他总是一边抹着鼻涕一边喜滋滋吃着这些难得的“安慰”,好傻啊,他想着这些,嘴里似乎没有那么苦了。
一个念头不经意地闪过:“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应该过的挺好的吧……”
正在楚易胡思乱想的时候,天花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漩涡,已经神游四方的楚易并没有发现这已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漩涡。右手手臂突然变得灼热,像是里面的血管燃烧了起来,剧痛一下子就把楚易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忍不住的嘶叫了一声。
痛楚愈来愈强烈,楚易张大着嘴,想叫却叫不出声来,他恐惧地看着真的有细微的火苗在自己的右手上跳动,一阵又一阵令他快要崩溃的痛楚传遍全身,他的身体在僵直着颤抖,下一秒,他终于晕了过去。一个透明的人形身影从身体上逐渐剥离了出来,紧接着就被天花板上的黑洞漩涡一吞而没,漩涡消失,天花板上只留下了一个洞,一个普普通通的洞。
等到医院的人反应过来,他们只看到了一具被烧焦的尸体和天花板上一个匪夷所思的洞口,天花板在之前肯定是完好无损的。即便是对着监控,一干人员也只看到病人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着,然后身体开始自焚,烧的很快,然而只有病床收到了一些波及,很显然火势也焚不到天花板。天花板像是被什么腐蚀和扯裂开来的,这说出去也没有人信。医院方面也只能挠着后脑勺,硬着头皮报了警,再往后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