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容含了泪对叶楚文说:“老爷,南姐姐的孩子,我把她带回来了。”
冷慕容的话,叶楚文听不出言外之意,昨晚他们商量的就是把人认回来,代替叶倾若。
叶楚文不及说话,外面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几个家丁带着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
被人带着往里走的时候,老妇人的眼睛一直落在瑗小柒的身上,来到众人面前的时候,老女人却低着头,没再看瑗小柒一眼。
“这就是瑗氏,当年南姐姐临盆时请的产婆。”冷慕容对众人说。
“瑗氏,你、你这个恶婆子,快说,这是不是南音的孩子?”叶楚文手指老妇人,厉声问道。
瑗氏死死低着头,不开口。
“不说是吗?不说我把你送到刑部去,刑部的大刑,你这把老骨头怕是受不住。”叶楚文大怒,向屋外喝一声:“来人,把这恶婆子送交刑部。”
几个家丁闻声进来,拉住瑗氏就走。
冷慕容拦住了:“且慢。瑗氏,事到如今,该说的,你还是说了吧。”
听到冷慕容开口,瑗氏忽然就膝盖骨一软,跪倒在地:“我说、我说。这是夫人的孩子,是我换走的。”
“大胆恶妇,你竟然将我的孩子换走了,你是怎么换掉孩子的?”叶楚文的手指在发抖。
瑗氏招得很快:“一个大匣子里装了男婴,你们都以为是接生用具,没人在意。夫人生孩子不顺,我找个借口把其她人支了出去,孩子生下来后,我就换了。”
“你为什么要换音儿的孩子?”白家老夫人颤巍巍的走到瑗氏面前。
“我想让我的孙子享受相府的荣华宝贵。”瑗氏说完闭上眼睛。
“那男婴是你孙子?可那是个死婴啊?”南家的人齐声问。
“我孙子本来是活的,只是夫人难产,他在匣子里闷的时候太长。”瑗氏的头低得死死的。
“你孙子都闷死了,一个死孩子,纵有再大的宝贵也享受不了,你为什么还要换我的女儿?”叶楚文上前揪住叶氏的衣领。
“就算是死了,死在相府和死在瑗家也是不一样的。”瑗氏说。
“就为了一个死孩子,你让叶家骨肉分离?南音因此郁郁而终?你的心不是肉长的吗?”南家老夫人双眼流泪。
“我恨那个女婴,她若是早点出来,我孙子就不会死,不但不会死,还能享受大富大贵。”瑗氏说到这里,突然抬起头,盯着瑗小若说:“你若早点出世该多好?我孙子便不会死,你母亲也不会死。这些年来,我儿子儿媳心善,把你当着亲生女儿一般养大,可每年中元节为我孙儿烧纸钱时,我这心里痛啊,我儿子儿媳心里也痛啊。”
突然出现的这些人,瑗氏说出来的这些话,虽然信息量大到让瑗小柒一时无法全部消化,可有一点瑗小柒很明白,自己的母亲叫南音,相府是自己的家。
叶楚文咬着牙说:“把瑗氏送去官府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