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升闻讯赶到屋里时,只听见小菊的哭泣声。
他站在床边,看着躺着的人儿,像睡着了一般,此时他的内心毫无波动,只觉得她只是短暂地睡着,一会便会醒来。
他觉得有人在叫他,回过头,他看到林思云像以前一样,对他笑道:“你回来了呀,快过来吃饭,今日有你最喜欢的糖醋肉。”
他伸手去够她,却发现怎么也够不着,她从他身边走过,嘴里还抱怨着:“愣在那儿干嘛,快过去吃呀,一会饭菜该凉了。”
赵允升直直的坐在了凳子上,回想着与林思云的以前,突然觉得心口堵得慌,一时间竟不知情绪该往何处发泄。
他转头看向床上躺着的林思云,他想叫叫她,他张了张嘴,没叫出声,他知道,这次她再也不会应了。
零落成泥的花,再也开不起来,而翱翔的鹰,却没来得及停下,回头看看她。
赵允升在林思云的屋里坐了许久,直到宁源过来叫他,他才回了神。
“何事?”赵允升问着,转头看看床上。
“公子,县主已经过身了,不知丧礼该如何筹备。”
赵允升这才意识到为林思云发丧之事,他看着林思云思索片刻,对宁源说道:“丧礼按县主之礼操办,另外你去选口上好的双人棺,然后再请个做喜服的裁缝来。”
“喜服?”宁源不解,这明明是白事,为何要做喜服。
“叫你去你便去!”
赵允升突然有些动气了,他感到头疼无比,撑在桌上抚着额头。
宁源不敢多问,直接退出去了。
赵允升一直揉着额头,他突然想到若是林思云还在,定会过来帮他,她鬼点子多,自然知晓如何能缓解头疼。一阵猛烈的疼痛感袭来,这是在在告知他,林思云不可能回来了,也永远回不来了。
赵允升头痛难忍,只得从房里离开,刚出门,便受不住这头痛,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宁源在他跟前伺候着。
赵允升起身,感觉头疼缓解了不少。
宁源连忙问道:“公子无事了吧,还感到头疼吗?”
赵允升摇摇头,问道:“思云呢?”
“我搭了个灵堂,县主这会还在灵堂上停着,等着裁缝把衣裳赶出来,便能入殓发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