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也是府上的老人,自然看的出慕柔这虚假模样,冷声道:“大小姐身份金贵,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下人质疑?我劝柔小姐守好自己的本分!”
说完,她便转身回了府,只留下气得跳脚的慕柔。
是,她是管家的女儿,可她哪一点比不上那个草包慕云浅!
她恨恨的绞着手上的帕子:“慕云浅,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
慕云浅这边,听到墨兰的脚步声,便勾起了嘴角。
她知道慕柔现在还没有胆子强行命令她做什么,毕竟慕柔还得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柔弱的好妹妹形象。
“墨兰,慕柔要是过来,不许放她进来,听见了吗?”慕云浅吩咐道。
“是,小姐。”
这些日子,墨兰发觉到自家小姐变了,她对于这转变很是开心。
以前的小姐对慕柔这个干妹妹千依百顺,甚至委屈自己,但自从落水清醒,小姐又和小时候一样,有了主见了。
“还有,今夜你们都去外面守着,碰上什么可疑的人先拘起来,动静要轻。”
丫鬟们走后,慕云浅没有燃烛,只是静静的靠在小榻上,看着半开的窗户,和不甚明朗的月光,思绪早已飘远。
前世,她满怀期待的和慕柔一干人出游,可没想到,今晚是她噩梦的开始……
那天,人群把她与慕柔冲散。
她按照慕柔说的,在到河边集合。谁知,等来的却是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拽着她上了花船。
她反抗不得,上船后只觉一阵晕眩,醒来便是第二天了。
后来才知拉她那人是当朝的厉王,误将她当做歌女拉上花船,就这样她在花船上度过了一夜。
翌日,慕柔和宋辰找来,几十双眼睛看见了她睡在这里。
自此,她名节尽失,人人唾弃,害的慕家也尽受连累,生意受挫,父母受人嘲笑,而她整日足不出户,以泪洗面。
宋辰,慕柔,原来那时你们就勾结好了,只恨我双眼被蒙蔽,没能看清你们的真面目……
“咔嗒”一声。
窗户忽然动了下,将慕云浅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正欲起身关窗,便感觉到颈间有些凉意,是一把匕首。
“别动!”匕首紧贴了她的脖颈,身后一个男声响起,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