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吓得六神无主。
只是她不知道娜仁从来没在意过体面这种东西。
迈进美人的卧房,哈丹早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东倒西歪在一处长榻上。淑妃楚月河早听见院子里的鸡飞狗跳了,此刻正想逮着机会羞辱这个无礼的匈奴悍妇,才走过来,还未开口,迎面就挨了娜仁一个耳光。
楚月河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含着泪问了句,“姐姐何事动这么大的肝火?可是怪大单于很多日不去看你?但这也不是臣妾的错。”
娜仁冷笑了一声,不想跟她多费口舌,只讲明来意,“乌力罕正在生孩子,你在这给哈丹猛灌酒,其心可诛。”
“姐姐真是错怪我了”楚月河还在垂死挣扎,苍白的辩驳再一次被娜仁打断。
“住口!再不知悔改,下一次论到你生孩子,我让你胎死腹中!”说完,她又对着带来的随从吩咐了句,“把大单于抬到我的帐子里,我让他醒醒酒。”
随从准备过来将大单于“请”过去,楚月河急了,也顾不上什么柔柔弱弱的姿态,直接拦下,“我看谁敢!?”
娜仁轻笑了一声,看着楚月河稚嫩的脸庞,只觉得有些可笑。
“我高兴的话,就扇你一个耳光。不高兴,我就要你的命。你看我敢不敢!”娜仁逼得她步步后退,最后将她逼到桌角,楚月河无路可退,看着她凶狠的眼睛,是汉家女人从未有过的,突然觉得脊背发凉。
她恍然间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被大单于封为庄妃的徐娘半老,跟她一宫为妃。
她不是威胁,而是言出必行。
楚月河怕了,死死咬住唇,连大气也不敢再喘。
直到娜仁带着哈丹离开,她也想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样凶残的目光。
而最后娜仁也没有动手伤她分毫,因为她知道,错不在她。
何况,现在哈丹还喜欢她,那便给哈丹留下吧,左右再过一阵,新鲜劲过了,他便也就不会再喜欢了。
娜仁将哈丹安置在自己的卧房,下一个,准备去找刘虞算账。
只是她还未走到刘虞的寝殿,就听闻她早已经从床上爬了下来,跑到了乌力罕的屋外候着。
四目相对,娜仁还未行礼,刘虞已经紧张的手心冒汗,过来有些低声下气。
“娜仁,你该不会是以为我给她投了催产的药吧。产婆我早预备了,本来是今日进宫,不知道她怎么提前这么早就生了,我也没生过孩子,没有经验”
娜仁只是“哼”了一声,算作信了。
侍女们皆低着头,都在惊讶,皇后娘娘为什么总是对庄妃娘娘低三下四的,这些解释的话不留到大单于的面前,偏偏急于说给庄妃听。
其实刘虞在内心深处早就放弃哈丹了,而她把娜仁当成家人,回不去的故乡,融不进的他乡,娜仁是她唯一的老友,唯一的挚亲。
哈丹怎样,刘虞已经无所谓。但她不能容许自己失去娜仁这个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