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骂骂咧咧的从馆舍内走出来,正巧迎面撞见了将要进去的刘恪三人。
“你不长眼睛的?没看见我出去?不知道先出后进的规矩?”
“???”刘恪还一句话没说,就连番被刘氓怼了一顿,瞬间整个人都懵逼了,愣愣的看着刘氓。
“看什么看?长得高大了不起?信不信我戳你痛点!”说着,刘氓就要伸手作势往刘恪胸口断骨上戳。
吓得他连忙,双手环胸缩护起来。一脸懵逼的看着怨气滔天的刘氓从自己身边走过,刘恪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下,瞧着刘氓这副模样的吕蒙却是嘴角悠悠露出一抹笑意,轻声道:“恐怕周先生给阿氓练剑也同样提了严苛的要求。”
闻言,刘恪瞬间眼眸一亮,连忙扭头朝着刘氓的背影追喊道:“阿氓!加油啊!等你练成一流剑术!”
噌的一下转过,刘氓怒眸直盯刘恪,下一刻,就要追过去痛扁他一顿。而刘恪也是鸡贼的紧,一句话喊完,一溜烟的就已经溜到了阁楼上,喜滋滋的对着下方的刘氓直做鬼脸。
“刘恪,老夫见你精气神似是很足嘛!”
话音落下,刘恪瞬间动作一僵,浑身犹如坠入冰窟,缓缓转身,向周旌躬身一礼,刘恪讪讪道:“嘿嘿嘿!先生看错了,我方才是为了激励阿氓,才忍痛为之的。时下,我的胸口都还有些喘过气来,可能无法久坐。”
没有搭理他,周旌自顾摊开案几上的书简,只淡淡说了一句,“你确定?”
刘恪便缄口不言,乖乖的坐到了下方的榻座之上了。比起让他回去面对刘邕的怒叱,他还是宁愿选择在这里磨一磨。
不在管刘恪,周旌低头盯着案上的书简,看了一会后,便出声道:“现在将你们身前案几上的书简展开,这是这几天我让陈实誊抄的文牍,今日起便是你们的课业了。”
扫了眼下方的四人,周旌又接着道:“刘恪与刘仲只需粗通其中大义便可,至于吕蒙和陈实,就看你二人的领悟,我需知道你们对于文牍内容的理解。”
闻言,刘恪与小二一阵面喜,吕蒙眉头一苦,陈实则是面色如常。至于小二,刘仲的名字是周旌给取的,既然随了他周旌学习,又与刘氓定了主仆关系,周旌索性也就赐了他一个名。
当然,平日里刘恪他们都喊小二惯了,一时间也改不了口,索性小二本人也没有太在意,于是也就一切如常。
而此刻作为师者的周旌第一次授课,自然是需要正正规规的给他们普及课程了。
“现在我们开始授课...”
阁楼上,周旌开始逐步的教授众人知识。而楼下后院,刘氓则是郁闷的提着长剑在无情的练习着。身后一群手握着树枝的少年,跟在他的身后依葫芦画瓢的练着。
他们也看出来了,此时刘氓的心情似乎不是很美丽,所以他们也就尽量少的去打扰他。至于有一两个提问的,刘氓也没有像怒怼刘恪一样,怼他们。
而是细心的和他们解释了一番,直到对方点头理解后,才在刘氓那浓重的眼神意蕴注视下,再次练起了剑。
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提问了。
于是,接下来整个院落再也没有喧闹的声音,只剩下呼呼的舞剑之声。周旌之前已经和刘氓交代了,刺剑、劈剑、砍剑、挑剑等数十个招式,每一招都要练习一千下。
而相较于外面苦哈哈练剑的刘氓,此时刘恪正安逸的坐在阁楼上,听着周旌讲学,时不时还用眼瞄一下楼下的刘氓,心下暗自窃喜。
还是这读书舒服!
“啪!”一个教板抽在刘恪的胳膊上,周旌冷淡道:“刘恪,你谈一谈对于此段的理解!”
“。。。。”刘恪一脸懵逼。
“课后这段誊抄一百遍,明日送来与我看!”
刘恪瞪大眼眸,惊骇莫名,却无人关心。
十日后
馆舍阁楼上,如之前的几天一样,刘恪在提交誊抄文牍后,又被周旌提问新的知识答不上来,于是又接着被罚抄了。
余光不由掠过阁楼下,刘恪眼中此刻已经再没有得意,有的只是无尽的羡慕,他恨不得现在站在大树底下挥汗如雨的人是他刘恪!
再苦再累他都不怕,他吃得下这份苦,真的,苦不苦的无所谓,他就是喜欢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