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兄长也是为家里积攒财富罢了。”
“他也就这点出息,可,”再次指向地上的刘源,刘垨怒其不争道:“这混账这次居然诳我!”
“我何时诳你了!“原本跪在地上的不吭声的刘源,却是不干了。
“你还嘴犟!庄民们说他们缴纳了九十钱,你说是也不是?”
“确实是这样,但...”
“那你还不肯承认!你只留了两百钱?庄民每户缴纳九十钱,总计两千七百钱,你留了两百钱!那还有的一百哪去了?”
越想越来气,刘垨还是觉得被这混账给诳了,当下,哼哧着左右寻找,就要找棍子锤他一顿。
“阿翁,您就先消消气吧!”赶忙搀扶着刘垨坐下,刘兰芝无语的斜了眼刘源:这账都给算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这么硬气。
“兰芝,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她的目光,刘源当下又急了,“难道你也糊涂了?这账不是这么算的!你知道的,我哪次从家里拿钱没认过!”
怔了怔神,虽然听着不对劲,但又觉着似乎有道理!
“你这混账!”噌的又站起身,刘垨怒斥道:“你是说我老糊涂不会算账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又开始找起了棍子。
此时,前庭宅门外的槐树下,一少年正蹲在地上手捧着块面饼啃的正欢实。而另一棵老槐树下,与其年岁相仿的少年,则默默的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
“看起来,你似乎是饿了许久。”
“嗯,饿狠了!唔...”嘴里包裹着面饼,少年犹不忘道:“不是我和你吹,这要搁以前,这样的饼我看都不看一眼,连一点咸味都没有”,唔...呼哧呼哧,“更不要说上面撒芝麻了。”
看着少年一边吃的很香,一边嘴角挂着面渣,摆着手意气风发的说着。陈实都害怕他一口气没上来,把自己给噎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
“嗯?”停下言语,用拇指碾着嘴角的面渣送到嘴里,刘氓看着他,想了想,才道:“刘氓!”
“哪里人?”
“...咳咳....”
“哎哎!”连忙上前拍起刘氓的后背,陈实心道还真给噎上了,当下转圜道:“你慢点吃,吃完再说,我去给你拿点水去。”
一柱香后,刘氓右手端着水瓢,左手搭着膝盖,背靠着老槐树,瞧着村庄悠闲的滋啧嘴,吸着牙缝里残余的面渣,不由感慨:“真是风景宜人的地方,可惜了!”
“我就要去扬名立万了!”
幽幽盯着刘氓,一番沟通下来,陈实愈发觉得这刘氓异于常人。
“方才我提及孙将军时,见你有些激动,不知为何?”
扭头看了眼陈实,刘氓嘴角自信一笑,仰头将水瓢里剩余的水灌到肚子,潇洒的抹了一把嘴,将水瓢递给陈实,道:“给你!吃饱喝足,我该走了!”
木然接过水瓢后,陈实又追问道:“你现在走?不与兰芝辞别么?”
“刘兰芝?”神情微愣,刘氓又想到那个瓷白净面,大眼睛小虎牙的漂亮女孩。
当下潇洒的摆摆手,“不必了,等我见了孙策,混成大佬的时候,再来看你们。”抱拳向陈实一礼,刘氓依旧自信,“今日一饭之恩,他日必当报答。”
“这。”言语顿塞,陈实瞧着他忽然灵光一闪,脱口道:“眼下便有一事,不知你能解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