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雨,一夜无眠,等天明。
“你可知那寒阙阁。”顾君离坐在案桌前,摆着油灯,一手拖着下巴,看着华青燕的伞。
“王爷,您这倒是说笑了,您当初在那地方呆了三年有余,为何还要问小人。”管家目光望向了墙上挂着的戏服,自从王爷从寒阙阁回来后,便爱上了戏曲。
天意弄人,曾经救过王爷的寒阙阁却是不出几年便消失在江湖,想当年,王爷被一帮刺客追杀,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甚至举办了葬礼,倒是没想到三年后,那王爷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回来后,王爷便出手狠辣,迅速扳倒了太子一脉,消减了太子的实力,而王爷第一个出手对付的,便是樊家的老顽固,那个只知道纲伦常理的老顽固,那太子啊,明明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啊,可是樊家只认太子,偏偏说什么本应嫡长子继位,所以秦王便埋了暗线,造了假证,赐了他们一场大火。
“你说,我这样做和那太子有什么区别。”那是秦王第一次醉酒,梦魇缠绕“樊家,明明都是忠义之人。”
“可他们效忠的可不是什么忠义之人,您知道,这西凉万不能让太子得去了,所有人都看得透,唯有樊家,与那早已被酒肉磨灭了志气的老皇帝”管家立在顾君离身侧。
“我并不想......”顾君离望着樊府的方向。双眼变成了那如同烈火一般的颜色。
“王爷,您该知道,生在皇室身不由己。”管家的目光从戏服上收回。
“可是为何我对这把伞完全没有印象,寒阙阁为何就这么消失了,华青燕和那寒阙阁又是什么关系。”顾君离道,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那抹在他濒死之际,向他伸出手的少年的清秀身影。
“王爷,这伞怕不是把邪物。”某管家看着油灯下的伞。
“此事万不可外传”顾君离看着油灯下冒着寒气的伞,摸着光滑的下巴。
细雨洗暗柳,鸡啼叫天明。
“你醒啦。”
华青燕刚刚睁开眼便看到一大一小两张脸,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又看了看他床头放着的衣服,以及消失的伞。
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呢,某华青燕半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