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依旧温和，做事却狠的不像他。不，准确来说是不想现在的他。

阿霖应了，有些恍惚。

沈离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交叠，脸很白有些透，唇色很淡。客厅的光晕照在他身上，穿着一身白衬衫。明明一身光华，斯文俊秀的不行，气质温和煦煦，偏生那双凤眼光华流转，带上了邪魅。那双眼破坏了温和，却意外勾人，又撩又欲。

阿霖一直知道他家少爷模样生的极好，只是这些年过的太淡。对什么都淡，不争不抢，什么也在意，什么都不要，除了她。

少爷不好惹，他知道。他从小跟在他身边，他见过他六岁发狠的模样，永远都忘不了。六岁就用刀把人捅了，眼睛都没眨一下，没害怕也不慌张，在哪里站着，亲眼看着那人捂着伤口没了气，表情很淡，眼里没有波澜，不像个孩子。

狠吗？狠啊，坏？那又怎样？

能在沈家活下来的谁又会是个好人？

所以他不懂为什么少爷为什么不去靠近，甚至连靠近都费尽心机。喜欢什么就抢过来，强取豪夺又如何？反正他们又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开心不就好了。

他欲言又止，沈离自然瞧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好，端着果茶喝了口。开口：“问吧。”

阿霖愣了下，想说又不敢说。

沈离：“阿霖，错过了这次就没有下次。”

阿霖这次没犹豫：“少爷，你喜欢秦小姐为什么不去追？”

沈离看着眼前的果茶，摸了摸杯身，像是透过杯身在看另一个人。声音有些低。“她是别人的了。”

“那就抢过来。”

“不能抢……”

阿霖皱着眉，还没问为什么。沈离又说：“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