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婷指卷着轻纱,眉眼间带喜意不退,丹凤眼一闪一闪,身子倾适好讲话。
“这晚花宴,在京城花宴楼举行。要讲这个花宴楼,便讲四季四花节之说法。每个季节,这花宴楼皆有一节一宴。”
略顿顿,缓一口气,迎着佳人之喜目,张兰婷轻松三分、仔细三分,和言和语得讲。
“迎花节,雨花节,晚花节,寒花节。对应着迎花宴,夏花宴,晚花宴,寒梅宴。其中最有名气者,为晚花宴。”
“不过……”
张兰婷微微一皱眉,抚着含烟玉手,美人认真道:
“这晚花宴虽好,可这花宴楼乃一风尘之地,即使高雅,也必然是清浊有浑,好姐姐,赴宴为赏花,莫要过分纠缠,容易落人口舌。”
听张兰婷这么一说,含烟才知晓这花宴楼是一风月之地,顿时颇为反感,早知是此便推辞去。
也怪不得当初给老夫人讲时,老夫人面色古怪。老夫人最终答应,应是不忍叫自己心伤,让自己赏花心善罢。
含烟思绪万千,并看着张兰婷如实言道:
“含烟才晓得这花宴楼是如此之地,吾可以往之?”
张兰婷轻拍玉手,叫含烟安心,怀着笑意平缓道:
“无妨,妹妹都曾去,姐姐也可以往之赏花。自从三皇子做东,这花宴楼整改如新,高雅之很。大家贵族常往之。”
含烟又露惊色且胜于前,惊讶道:
“这花宴楼乃秦烨之产业?”
张兰婷点头道:
“然。”
“三皇子多才,善经营,不论暗处产业,明处京城便有三家。风雅之地花宴楼;京城第四酒楼探花楼,据说近日更名叫观花楼;城南药铺惠妙堂。”
这些事,含烟也是头一次听说。
“不过,近日闹得最沸沸扬扬之事,要属前日晚。京城大户业星辰轩,表意亲大皇子秦升并赠予其业份。这两日,酒馆皆在谈论此事呢。且因此,不仅京城动作大,南边江南王城也闹得厉害。那江南王与楼主赵信两天通了四次消息,跑死了好几只信鸽。”
含烟娇容瞠目结舌,心中不免过于震惊。心中也不免失落,心道:原来最是无知是含烟,八面消息皆不晓,好似进京赶考生。
张兰婷见含烟模样,聪慧之明白含烟之前是一事不知,顿时也有些慌乱,生怕自己是不是多嘴,说得过多。
其实,不论是老夫人或者秦升,都不将外面之事讲给含烟,便是对含烟之心境一种保护。莫要让仙子掺足世俗而扰心。
含烟失态,不过一个呼吸间就平复下来。
美眸含智慧,不知其心思多少。玉手松开张兰婷之手,欲去拿书来读,可伸手在一半又滞留在空中,含烟停一会儿,仿佛思考事情,等想通后,又收回去握着张兰婷之手。
含烟绝美之面色平常,好似不曾有失态,心地平静而稳和,浅笑对张兰婷讲。
“好妹妹,为吾讲讲这晚花宴内容。”
张兰婷一愣,是了,绕这么大之圈子,关键还未讲明。于是张兰婷接言而论。
“花宴楼之大,胜过一般之府邸,明唤是楼,其实为大院落。晚花宴上,年年不相同。吾是前年随友人往。”
“先是入门之暗廊,白日灯火明,灯下花妖艳。再走是三重街巷,三排秋日菊,渐走渐暖渐阳光。过之后,便是赏花楼,各类名贵之花摆布在四层楼内,又有廊桥连接左之日阁,右之月阁。日阁为阳性花,月阁为阴性花,各具特色也。如此便是整场之晚花宴内设。”
含烟听得入迷,光是这样听听便十分期待。这晚花宴不亏是京城第一花宴,那繁花锦簇之画面浮现在脑海久久难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