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锐眼一扫五字,后指着其中一幅,开口言:
“朕之长子,大乾太子!秦升不缺仁,内心善,但胸中谋略乏,故朕送你一幅“智”。”
说罢,秦兆一扬手,一公公将石桌左那幅宣纸小心呈上,交与秦升。
“谢父皇。”
礼束,秦升自觉退下。
“秦晋,汝来。”
再后,秦兆一一叫上前来,先说善好,言罢语失,声落送字。
二皇子秦晋,稳中缺上进,送予“明”字。三皇子秦烨多谋而忘义,送予“善”字。四皇子秦绪诡辩顽劣,送予“仁”字。最终,“至”字送予五皇子秦娄。
秦兆送出后,心情大好,走出洗砚台亭,观一路墨色。后往洗砚台亭朱红亮漆石柱上敲一敲,突然从石柱里蹦出一人惊周身者。
出现之人正是银人。
“皇上,唤吾何事?”
秦兆将半跪行礼之银人拉起身,拍拍其肩,随和言:
“爱卿,陪朕走走。”
秦兆看向洗砚台亭内众人,说道:
“朕随爱卿行两刻时之闲,汝等要在吾再至前完成置换。”
言以至此,秦兆转身便走。银人不敢怠慢,跟从其后,心中也疑惑,就是不唤他出来,银人也会随行,为何皇上要唤吾出来?
“大江前浪势已去,后浪不接,江流则衰矣。”
初行约十多步,秦兆要银人莫在身后侍卫,也唤走跟来之公公侍从,等眼前冷清后,秦兆对银人言。
银人晓得,需要搭话。
“后浪不接?后浪势头旺盛,怎能不接?”
秦兆摇头,道:
“前浪不舍浪头潮,便是死于滩涂,也不舍其地位。因此,后浪无机会也,江流将败也。”
突然,秦兆一停步,眼神从平静之池面移至后其半身位之银人身上。
“汝为后浪,吾辈是前浪也。”
银人闻之,沉默不语,无从接答。
“非也,朕非那不舍地位之浪头。”
秦兆笑言,又变为一脸肃杀。
“但朕要汝以手中之刃,斩下那前浪潮头。”
“嘶~”
银人深吸气,心情被秦兆震动,久久不能平复。
秦兆言罢,启步行,银人慌忙跟上。
行十五步后,秦兆言:
“拟圣旨,皇帝亲卫秦银,多年护朕左右,保驾有功。特封从二品之行路大将军,赐封上宝剑,可斩二品下任何枉法之人,先斩后奏,明清朝纲,荡平朝野!”
秦兆说完,哈哈大笑,瞥向身旁颤栗之银人。
“秦银,如何?”
银人苦笑,这是要将他推向前台,从幕后走出也。可其性情,真不适于在人前,更有一席白发,格格不入也。
“皇上,莫要为难银人也。”
秦兆挑眉反言:
“如此好事,封官加爵,怎不喜不授?嘶……是也,是朕小气?那朕便再封你正一品……”
秦兆说道至半,银人半跪行礼,铿锵言:
“臣遵旨也。”
其中,两分为难意,一分勉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