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洛霓凰击败其他晋级的六个人,若是全胜,最后就和离不弃较量。若是没有,离不弃就成为第一,可以出山。”
“什么?”
长长久久立在这里,离不弃的内心,也是完完全全崩溃的。
怎么可能!
洛霓凰这是想证实她的能力,还是要干什么,怎么如此让他大开眼界。
但是,这样的神秘少女,离不弃越来越不清楚了。
她神秘到自己也无法估量的境地……
她比自己厉害了十倍百倍……
现在,施浅秋却已经走到台前。
“愣着干什么,还不准备好了上场。”
下意识地转过身。
“这是不是一个局”
洛霓凰无所事事地在一旁的看台上,坐着没动。
她看起来清闲而自然,闲云野鹤一样,仿佛马上就可以驾鹤西去。
但是,她的神色已经变得不那么惬意,眼神中,也爆发了一些闪光。
诚然,她这样做的契机,很有可能是因为她一时疯狂,立下的威慑。
直起身来,见他们已经分别上了擂台,但还有一个空缺的擂台。
但离不弃自然清楚,楼昱,他应该还陷入自己失败的难受中,无法自拔。
楼昱输了的那场比赛,是在离不弃后面的。
那天,他怏怏不乐,但得知离不弃已经到达最后的选拔,内心顿时产生了别样的感情。
他们烤鱼吃的时刻,楼昱的精神已经恢复。
今日,楼昱牵着离不弃的手,直接离开了这里。
“洛霓凰在,她是不是看上你了啊?”
“怎么可能。”
离不弃笑着瞧着楼昱,头顶上的晨光闪烁莫测。
“要不,我们去玩玩?”
楼昱瞧着眼前的一座山峰,明显产生了一抹信心。
“你确定?”
待到两人商量完毕,启程的时刻,离不弃才发觉,这儿似乎是自己所不认识的一座荒山。
他们东走西走,不知不觉,就到达了这样一个无比陌生的地方。
“可能是一处荒山吧,但我们两个人……”
离不弃边走边瞧着地上的野草。
这些只不过是一层浅浅青草而已,根本没有其他值得离不弃去玩的地方。
“你确定这里好玩?”
憋了半天,离不弃才将埋在心中的话语,说给楼昱听。
“我挺喜欢……挺喜欢这里的。”
楼昱露出一个苦楚的微笑,他有些紧张地跟在离不弃身后。
“不,这应该是我做的一个噩梦,我想……我是不是见鬼了。这儿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在我的梦境中出现过。”
松松软软的绿草,他居然记得?
“做梦?”
停下脚步,离不弃的眼前,一道青山山壁若隐若现。
被挡在云雾内的无数白雾,散发无影无形干扰的水汽。
“是……是这里。”
离不弃尝试着靠近白雾,却发现它对自己不闻不问,他可以混进去。
于是,他以探究性的目光朝着楼昱。
“没错,”楼昱肯定地对准离不弃,“我可以肯定这里是我做噩梦到达的地点……”
“多说点,我想知道全部。”
离不弃的兴致被完全勾出来了,他望着眼前的烟雾缭绕,发现楼昱正以一种似曾相识的目光对准它。
云生的地方,会有什么呢?
“我尝试着告诉你……梦境,我每次都记不住,有时候,在血海中醒来,我几乎不相信我干了什么……”
楼昱的声音更显飘忽,离不弃心疼地直接撑住他的肩背。
扶他坐下,而楼昱喘了口气。
他开始以一种平平常常的语调,陈述自己几乎遗忘的梦境。
“我……我在哪里?”
深邃如黑夜的一个奇妙世界,眼前参差错落的树影化作魍魉魑魅。
楼昱踏入眼前让他恐惧的世界,他什么也不知道,只顾抬头朝着眼前,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眼前无法看穿的黑夜。
心情也产生变化,他的脚下,是腐烂的树叶,是浓浓的凶气,身旁盘绕着缠绵悱恻的白色雾气。
而此刻的他,更是感觉到,是什么东西,在监视自己。
心中的信念急促地叫嚣着,让他穿透黑夜,快点到达彼岸。
他呼吸的空气带着潮湿,被逼无奈之下,楼昱还是到达了迷雾之中。
无数哀悼的吊丧声音,死神敲击的钟声,和他的脏腑开始共振。
千万死亡的人影在白气中浮现,黑夜重新多出不可察的朦胧。
混乱、浑噩,让楼昱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这”
他的信念如火,波动很小甚微,但他还是冲着迷雾内走去。
这可是一个黑夜,关键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这就是一个谜团,让他的意识迷糊的时刻,依旧思索的谜面。
“我……”
“啊!”
猛烈的声音出现,他的眼前,一个淌着血水的阵法自虚空中被拉出,鲜血淋漓,浓重的颜色融入夜里。
他闻不到刺鼻的气味,但他却发现了无数个白花花的头颅
“咕咚咕咚”的声音不住出现,白雾被摧枯拉朽,亡灵声音千万,或拼凑或分散,人头无形地伴随着他旋转。
“呼呼!”
千万盏刺目的血色红灯亮起,它们的灯焰呈现出人血的颜色。
暗红的光束倒映自己处在的地方,楼昱惊恐地睁大眼睛
他居然身处一条河内!
冥河?
他的身体被曲折地浸入水中,但他根本没有半点的感觉!
这就是水,是在他身上波动的水啊!
为什么,他已经看不到什么鬼魂……
眼前凶神恶煞的小鬼攀附在门上,精美的浮雕布满门上的每一处。
“吱吱呀呀”
小鬼的浮雕张开嘴,在楼昱看不到的暗处,也瞬间爆发出惊艳的鬼哭狼嚎。
它们在楼昱的眼前模糊,河下,经久不衰的红光吞噬了楼昱的腿脚。
他朝着看不见底的水下望去,却还不知道自己被什么所束缚,顿时原地不动地浸在河内。
“这是什么疯狂的世界!”
刺耳的声音充斥耳中,他的内心被邪气所侵染。
下一刻,一声无与伦比的惨叫,如雷声贯彻两耳。
还有,映照楼昱脸上惨淡表情的无边红雾。
氤氲似死神将至的血腥味,在刚刚醒来的楼昱心中盘桓。
“我……就这么多了,然后,我就醒来了。”
对于自己莫名其妙又好私产生了什么的梦境,连楼昱也觉得巧合。
“可能是因为我……我想和你一起探险,我就这样说出来了。但是,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神经质?”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