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姜没有想到江守犁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心虚地站起身来,苦笑道:“大郎,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怎么来了?”江守犁大声地吼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柳江姜一时找不到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饰,语塞了。
江明庭、秋菊和小乔三人站在门边,默不作声地看着这场戏。
“你一个当家主母,跑来自己的女儿房间里嗑瓜子,是后院的事情太少了?让你闲得没事干了?”
柳江姜脸色虽是尴尬,但依旧嘴硬,“大郎,我不过是来明庭的一个房间看望一下她,毕竟这几日我一直为明月的事情焦头烂额,不想把明庭给落下,今日也只是想来看一看她罢了。”
江守犁鼻子出气,指着一桌的瓜子皮,“你看女儿就是这么看的?”
又指着外面,“看女儿就是把人看到院子里坐着,自己在这里快活是吧?”
小乔忍不住了,想要笑出声,却又不敢笑出声。
她躲在秋菊的身后,都能感受到她的身子因为憋笑而在颤抖。
秋菊还算沉得住气,伸出手来拍了拍小乔的手,想要让她冷静冷静。
柳江姜不敢说话。
眼下江守犁气急败坏,也不管下人都在边上,大声道:“你无非就是气她给明月乱开药,可这件事情如今也已经发生了,你倒好,跟个孩子一样,就是不知道收敛!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等下外面的人该怎么看我伯爵府?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传到了圣上那,我如何才能在众多朝臣面前立足?”
江明庭知道,若是真的只是为了她,江守犁应当也没有这么生气。
可是只要这件事情一涉及到朝堂,一涉及到伯爵府的脸面,江守犁一定是要出来阻挠的。
不过,不管出发点如何,她的计谋也可算实现了。
柳江姜顿时红了脸,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大郎,你这就太过分了,我劳心劳力也只是为了这个家,如今明月在床上一病不起,这大婚之日将近,你叫我如何不担心?”
说到江明月,柳江姜也激动起来,指着江明庭便骂,“要不是她,明月怎么可能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这件事情若不是要给她个教训,又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现在承认了是吧?”江守犁咬牙切齿。
柳江姜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捂着嘴巴摇头,“大郎……我……我没有,我刚刚……我刚刚那只是气话……”
“行了!”江守犁甩手,“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再也不想听到这东院再出现你的什么事,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到这院子里来!”
“大郎,我……”
哼!
江守犁也不管柳江姜再怎么说,径直摔门而出。
柳江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明庭,跟在他身后,愤懑地离开了。
“小姐,还真被你猜中了!”等到所有人一走,小乔便忍不住说道。
江明庭点头,“这下再也不用担心柳姨娘过来了。”
秋菊提醒道:“小姐,虽说柳江姜不会再到我们院子里来,但是不保准她在外面会做些什么,小姐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秋菊这般谨慎,江明庭很是欣赏,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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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姜回到自己的院中,一直在庭院里走来走去。
“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还去找大郎帮忙!”
身旁的侍女脸色严肃,刁钻的模样与柳江姜别无二致,“以前大姑娘可是向来对您说的话说一不二的,怎么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还不都是大郎给惯的!”柳江姜没好气道,“你还记不记得,上个月明月不过就是把她推下池子,她竟然反过来把明月给推了下去,要不是她后来得了寒疾,我真是要再把她给推下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