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然觉得他此刻的挺温柔的。
这时,他看见她光着的小脚丫,那脚趾还在不安分的动了动,又见那湿漉漉的长发。将人拉到了沙发前,按在上面,又将她的脚放在沙发上了,将抱枕盖在她的脚上。
“入了秋了,容易着凉!”
许意抬头看着他,清清冷冷,安安静静,又想起上次的‘山风冷’。
正在她发愣时,他拿过她手里的毛巾,轻轻的为她搅着头发,丝丝缕缕,轻轻柔柔,许意呆住了,顿觉空气有些热,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擦头发,且还是一个男人。
“谢谢,我自己来吧!”
卫一:“别动!还有,你不需要向我说谢谢,这一切都是都甘愿的……”
许意惊住,他眸子黑眸深邃,好似隐有星光。
以前,她以为他只是为了她的一手糕点,可这两次的救她呢?
……
这一天晚上,许意睡的并不安稳,梦里出现了李飞那张恶心的脸,不断的追逐她,恐吓她。
醒来时,她满头大汗,太阳也已高挂。
许意刚开机,就有电话进来。
是张琴的,响了一次又一次。
最终还是接起,里面传来张琴尖锐的声音:“死丫头,你在那里,为什么将你男人送进监狱,你这个贱丫头,你知道你的行为害得商辉多惨吗?他的心脏病又犯了,他爸的病情也严重了,他们都要死了,你这下满意了……”
许意的心是凉的,又忍不住担心许商辉和许昌国,刚要说话。
她的手机被人拿走了。
“那关她什么时事?早在六年前,你就将她赶出了家门,现在有她什么事!”
许意的身体一侧,静静的抬头看着他。
张琴的声音一顿,一听见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顿时激动了:“你又是谁?没想道那个贱丫头竟然学会找野男人了,我告诉你,你和她在一起也名不正言不顺。
她的户口在我这里,我已经交给李老爷,已经去给她和李飞打结婚证了,李飞已经是她的男人,叫她去给警察说将李飞放出来,自己乖乖的嫁过去,否则我绝不会轻饶她。”
许意的身体颤了颤,只觉得手脚冰凉,好似站在冰天雪地里,有些晕眩。
张琴做的可真绝。
卫一垂眸看了眼许意,眸色更冷了:“是么?那就看看你说的做的了数不,还有你确定一下,她的户口是在你那里吗?”
气的他‘啪’一声挂了电话。
拉起许意的手,再次抱入怀里温声安慰道:“没事的,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许意失魂落魄,呆呆的点了点头。她从没想到张琴会有这么狠,这么不顾情面。
卫一不耐,见她整个人傻傻呆呆,将人牵去沙发前坐下。自己又去一旁的座机,拨了两通电话,又一边关注着。
直到电话打完,许意仍是一动不动,整个人都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回想着昔日的一幕幕。
这时。
“叮咚!”
门铃响了,卫一前去开的门。
是梁汾过来了,一进屋就看见呆滞的许意,眉头一皱,向卫一扬了扬下巴:“丫头怎么了?”
卫一答:“张琴以户口要挟她,让她去给警察说将人放出来,并且说已经拿她的户口,去打和那个人渣的结婚证去了……”
梁汾一愣,面色幽寒,快步走到茶几前,将手里的纸袋放下,看了一眼卫一,喃喃道:“什么?虎毒不食子,这虽不是亲生的,可也不用这么赶尽杀绝吧?”
心里倒是更加心疼眼这丫头,太可怜了。
梁汾叹了叹气,走到了许意身旁:“丫头,别怕,有我们在,他们打不了结婚证,我去将你的户口落在我家去,让他们以后都不能以此要挟你。”
眼前的丫头像极了当年的妹妹,瘦瘦的,爱笑,又会一手糕点,甚至连模样也有几分相似……此时,却呆呆的,不免让人担心。
卫一看了一眼梁汾道:“对了,我已经将她的户口,落在你家去了!”
梁汾一顿,望了一眼卫一,又对许意扯了扯笑脸:“听见了吧,你的户口在我家,以后他们都逼不了你。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家吧,有爸爸,有妈妈,还有我……”
只是,任凭他们说什么,许意始终都不搭一言,一脸的漠然。想到她之前的经历,不经摇头叹息,这个女孩太苦了。
直到许意的电话再次响起。
是许商辉的病危通知,她跌跌撞撞的要出门。
却被卫一拦下了:“你别去了,我会让人救他们,你以后都与他们无关!”
许意呆呆的看着他,动了动嘴道:“那是弟弟!”
卫一神色阴寒道:“那是吗?他们不过是吸血鬼,这么多年吸着你的血,噬着你的骨,他们的恩情,你早就还够了。你若去,我即刻收回资金,让他们死。”
一人火气冲天,一人魂不守舍。
梁汾忍不住又叹了叹气,淡淡的道:“丫头,听他的吧!你既不是医生,去了也不能救他们,而且这家伙真撤了资金,你弟弟怎么办?你若去了,你的养母……”
“好。”许意停下了步子,愣愣的走回坐下。
见此,梁汾终于松了一口气,又见脸色阴沉的某人,将人拉到角落,进行了一番劝说。
等他们说到一半时,就听见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那丫头正在厨房切菜,做饭,只是神情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