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个婴儿的出生意味着一个鲜活生命的出现。而生死相依,有生便有死。一个生命的出现,往往意味着另一个生命的消亡:有许在世界上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也许是某个自己许久未谋面的朋友、也许就是自己身边的亲人
“不好了!大出血!止不住”接生婆在房间里大喊大叫。北京顾不得孩子,冲到妻子的身边。在看到妻子脸色惨白,下身鲜血横流后,北京反而愣住了。门外,刚出生的婴儿正在他祖母的怀抱里哇哇大哭。
“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北京仿佛看见妻子不停颤抖的嘴唇是在说:“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后来,妻子彻底不动了。一缕血红的晨光从窗外照来,照在血污的被褥上,那么刺眼
从小不被看重的杰克在他二十岁那年乘上了前往大都市的火车。到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初春的夜晚是寒气逼人的。刚从拥挤的火车车厢中随巨大的人流挤出来时,杰克并未感到寒冷,额头上甚至冒出一粒粒晶莹的汗珠。但此时,被夜晚的冷风一吹后,他不禁汗毛直立,打了个寒颤。
犹豫片刻后,杰克决定今晚在旅馆中暂时住一晚。从火车站出去,沿着马路边一路的大小旅馆和宾馆。在马路尽头,一幢样式老旧的旅馆吸引了他的注意。站在门口往里看去,大门的左侧是柜台,上面放着一台电脑和一堆散乱的红的白的纸。电脑的后壳盖似乎有点脱落,被人用胶带固定着。而胶带的一角因为失去了黏性而卷起。柜台后坐着一个脸色暗黄的女人,正不耐烦地在纸上写着什么。再往里,是正对门口的一段楼梯,原本贴在楼梯上的地纸已经发黑甚至脱落经验告诉杰克,这样的旅馆一定是最便宜的。
“住店。”
柜台后的女人没有抬头,只是翻上眼睛看了杰克一眼,冷冰冰地问:
“几个人?”
“一个。”
“身份证。”
杰克翻出身份证。
“签姓名。”
杰克在她递过的红色纸上签上姓名。
“押金一百。”
杰克没有翻出一百块钱。
“我钱包呢?”
女人将身份证扔回给杰克。身份证在柜台上旋转着,在撞到杰克的背包后停了下来。
“没钱别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