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不是林家小姐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这是要把她丢哪去呀!真是可怜……”华丽辉煌的林府大门口围满了人群议论纷纷。
“小丫头骗子,走个路慢吞吞地你是要死吗!”大门口一个肥胖无比的老妇一把抓起身前的女孩将她丢到了门口的木板车上。
“大小姐染上了怪病,夫人慈悲,怕染上大家,所以将其送去城外休养。你们要是不怕这病尽管在这看……”胖妇人说着缠着一四十来岁的贵妇人拿着手帕遮面,似乎很是伤心地走进了板车身后的马车。
“早听说这林家小姐得了怪病,不曾想是真的!走走走,要是染上了就麻烦了!”原本涌挤得人群一下子便主动散开空出了一条道,让板车与马车快速出了城……
林家在园城是首富,祖上是大官,后来衣锦还乡做了点生意便成了园城首富。不过林家世世代代都是大善人,出了不少财力来帮助园城的人,园城也成了繁华的大城。这一次更是怕自家小姐得的怪病染给大家,将她送出城,这举动更是让人们更加对林家感恩不尽。
虽是春季,可出了城门我依旧感觉到了深深的凉意,小心翼翼地将身上破旧的披风拢了拢,我怕动作太大,又惹得身后马车上的姨娘不高兴。
娘亲在林府门口捡的我,那年她三十,她姓何,娘家也是园城大户人家。与父亲门当户对,只可惜俩人成婚十多年却无一儿半女。一开始还好,可时间久了,还是有了嫌隙。
后来,父亲便在外面有了外室。只是碍于何家,不敢将她带回家。直到娘亲决定养我,父亲说,她若要养我就得让外室进门,于是姨娘带着一个与我一般大的女孩进了林家。
娘亲给我取名林心,父亲给她取名叫林染,虽是养女,可因为母亲,除了父亲不大喜欢我,会偶尔挑挑我的刺。其它一切都好。
父亲很是疼爱林染。出门也时不时会带上她,他从不许我出门。说是女孩子家总往外跑不好,到林染那便成了女孩子多见见世面也好……
母亲在何家时曾有个好友姓柳,她的夫君是园城县官姓季。她俩关系好,时不时都会到各自府上去。她家有个大我三岁的少爷,八岁那年我俩的婚事便被定下了。
那年,娘亲身体大不如前,在加上姨娘又生下了一个小弟弟,父亲越发疼爱二房。娘亲怕我以后嫁得不好受委屈,于是早早为我定下了这门亲。
十六岁生辰,算是我俩的定亲宴。那夜他留在府上过夜,半夜间屋外有响动,本以为是林染又来找我睡觉,便起身开了门。刚拉开门栓,他便破门而入直接将我拥入怀里吻了起来,汹涌不留余地,似乎在发泄什么,不给我机会反抗。“既然早晚会嫁给我,不如,现在就把该办的办了!”紧接着他伸手去解我的腰带,恶狠狠地在我耳边说道。
“你不想娶可以退婚,何必如此侮辱我!”那时我只觉得愤怒,使尽力气将他推开,偷偷将身后桌上那把做绣工的剪刀握到了手里。我深知在这深宅大院,失了贞洁会如何!而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只是愣了愣便匆忙离开了。
之后的每天我都在等季家的人上门退亲,可等到的是这满身的怪病。我的皮肤开始出现瘙痒,鲜红一片,之后再腐烂,开始是四肢然后躯干最后渐渐漫延到脸上。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的沙哑难听。
一开始都以为是吃错了东西,父亲看过之后也请了大夫,可不仅没好,反而越来越坏。再请了四五个大夫之后,便再也没有城里的大夫敢上门了,城里也传起了流言,林家大小姐得了怪病。
不过半月的时间,我彻底成了府中的怪物,之前父亲纵使不疼我,我的衣食住行还是与林染一样的,可自从流言兴起后,他也便不再管我了。
而娘亲这时候却有喜了!所以连唯一照顾我的她也被父亲紧紧看住不许她看我。府里的大小事物也交给了姨娘管理。
之后的日子,没人愿意看到我,都怕染病上身,娘亲肚子一天天大,姨娘找了个道士来说要去去晦气好让娘亲平安生产,这一看,便说我是府里的祸星,得赶紧送出去,不然会让林府鸡犬不宁,于是父亲同意了,而我便被姨娘驾着车送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