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言反应过来以后,立即跟上。
身后是里缪大侠嘶吼着的痛苦声音:“是谁!谁的鸟拉了屎在老子脑袋上,不想活了是不是……”
噗—全心只为了鸠羽兽而来的袖言,此时甘愿陪伴在姐姐的身边,从未有过的信任。
“小路姑娘,刚刚多有得罪了。”赫连隔空解开路白湮的穴位,二人面前已经是两杯白瓷茶杯,里面青蓝色的茶水很是妖艳。
路白湮整个后背终于懈怠下来,盯着这漂亮的杯子,不等招呼,便一口灌下,解渴:“你的帐慢慢算,现在先让我下去把那里缪再踹几脚再说。”
“就你那点粉末,还不至于困住他直到现在。”赫连靖潜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杯盏,悠闲地对在唇边轻轻地呡茶,神色困倦,颇有深意:“你与那只鹿子的萍水之情,搭上自己的性命倒是不值。”
路白湮气不打一处来,斜眼看过去,这个轻巧描绘一头鹿子性命不值一提的人,正是江湖中最无情的赫连靖潜了,一时间失神,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郁闷。
一旁的袖言也是作势拦她:“姐姐,丐帮的里缪可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主,性子阴晴不定,我们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不要得罪?”路白湮冷笑:“小袖言,你认为刚刚姐姐在与他交友吗?”
以往在北疆的路白湮,的确不会这样为了一头鹿子与人拼命,可是现下,在这江湖险恶,群雄争霸之地,坐骑就代表主人的尊严。
她的尊严就这么被一个乞丐给吃了!
赫连靖潜为她添了茶水,眼神中带有不明的笑意:“今日你既当着所有人的面与我攀上关系,我自然会保你活着走出骊山,前提是,你温驯一点。”
这个‘温驯’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谢谢赫连大侠!”路白湮咬着牙,无奈自己说不来半句‘不’字。
窗外的柳絮漫天飞舞,好似酷暑飘雪一样神奇,袖言坐在窗子框上,两只小脚落在里面,摇摇晃晃,身子已经探出一半去够着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