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再看,一坛子酒顺着头顶浇灌而下,飞扬的发丝贴合面部线条,因为烤肉而面色红润的俊脸,因此煞白。
里缪周围的丐帮弟子立即噤声,看这女子平白无故倒了主子一身的酒,此时还能稳如泰山地站着。
不是应该被里缪立即就地处决吗?
“姑娘,敬酒可不是这样敬的。”里缪说话,声音着实阴冷沉重,困难地从一滩酒水泥潭中站起身来,一是嫌弃自己的手掌沾了土很脏,二是不敢相信自己能够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被她泼这一坛子的酒。
路白湮怒瞪,北疆语言不能脱口而出,否则暴漏了身份,都是困难。
可是这中原地界,她还没有学会哪句骂人的话更加有气势,只能用看无恶不作的十恶不赦之人,去打量这个人。
“狗贼,你正烤着准备吃的,可是老娘我的坐骑!”
怪只怪来自北疆的小路姑娘人长的美艳不可方物,除却嗅觉一顶一的强大,其他的本领倒真的是捉襟见肘。
此时正面临着一派掌门里缪的惊恐后的爆发,表情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
她的鹿子!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狗贼,亏得你还是一派掌门,有你这样无耻的掌门吗!”路白湮一阵痛骂,鼻子酸酸的,树木茂盛的山脚下,各种高大树木稀疏林立。
密不透风的此处,让路白湮只要闻见烤鹿的味道,就胃里翻江倒海,这下根本不需要里缪说什么,她自己就有些受不住,一个劲地皱眉。
袖言本意欲去找寻唯一的熟人前来帮忙,路白湮与里缪如果要打起来,估摸着就必须得动用赫连靖潜这尊大神了。
谁叫这里缪的确不是会受骂的谦谦君子度量。
此时的他,正拿起烤鹿的架子,横在二人对峙之间:“你要带走吗?可否给我留两块,看在我辛苦烤的份上。”
冷风凛冽,里缪衣服角料翻飞,无形之中增添了个人求和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