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先生真的叫不出来每一把刀具的名字，不知道它们的用途。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季景云也不是那种喜欢虐待别饶性格，他收起自己的审讯工具之后，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对仲先生含糊的：“帮我拿一下，我手上有血不太干净。”

刚才擦拭刀具的时候把血已经擦掉了大半，剩下的都干在了手上，季景云怕自己拿着手提箱，最后掌心出汗，血液在晕染到皮箱的提手上。

仲先生任劳任怨的拿着皮箱跟着季景云离开这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

外面已经等了两个人了，显然知道季景云审问之后会是什么效果，他们脸色有些白，看样子原来没少见过这样的场面。

相比起来，仲先生还算是很优秀的。

季景云吊儿郎当的叼着烟在前面走，仲先生拎着皮箱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两个人一起到了洗手间，季景云认真的清洗手上的血迹，透过镜子看着后面努力保持镇定的仲先生，突然叫他：“提尔。”

仲先生惊了一下，手上的皮箱都差一点落地。

他抬起头，正好和镜子里季景云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季景云安抚的对仲先生笑笑，但是怎么看这个笑容都有点痞痞的，一点都不正经，他：“别紧张，我就是想随便叫叫，没想到你反映这么大。”

仲先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喽。

自从和季景云认识，他的汉语水平有了长足的进步。

季景云洗好手，在旁边的烘手机把手烘干，然后对仲先生抱怨，“我都了多少次了，让他们在洗手间装一个热水管，每次洗手都恨不得把手给冰掉了，一群糙汉子，都不知道保养。”

仲先生默默的看了一眼他的手，：“可能就是你提的建议，他们才不想照做的。”

“你不出来，咱俩还能友好的相处。”季景云冷飕飕的冲着仲先生：“提尔。”

看出来仲先生不想提这个姓氏，季景云使劲的。

仲先生沉默了片刻，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事情隐瞒的很深，国际刑警里第一个知道的，竟然是季景云。

自从他把季景云救出来之后，仲先生就一直和季景云形影不离，季景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查他的底，他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季景云拍了拍仲先生的肩，从仲先生手里拿过手提箱，：“别紧张，我原来正好和我爸参加过一个国外的商业活动，来宾恰好有马尔斯家族的人，你当时了露了个脸，我看到了，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记性比较好。”

“你这可不是记性好了。”仲先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参加的商业活动很多，但是从来都没见过你。”

这么一张让人印象深刻的脸，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了。

季景云一点都没有被戳穿的紧张感，他竟然还能轻松的笑出来，“哎呀，竟然被揭穿了，你也太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