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诃看着眼前这一幕,满意地笑了,有种看完一场戏的畅快淋漓。
“说,你到底图什么?”见深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觉得她可能馋你身子。”蓝诃撇撇嘴。
白骨妹又接连后退了几步,把右脚的鞋都走掉了。
“不!我不馋小师父身子!”
“真的吗?我不信。”蓝诃冷笑,见深的开路棍也步步紧逼。
“我……真的……”
白骨妹一屁股坐在地上,情急之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馋!我馋小师父身子还不行吗?”
“呵!”蓝诃继续冷笑,“你下贱!”
“我……”白骨妹流着泪,“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呜呜……”
说着,化作了一道青烟,像极了一块干冰在常温下迅速蒸发。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抬起头,蓝诃问道,对妖精直接变成青烟有些难以置信。
见深还未回答,却听那边林中已然传来呼唤声。
“奴奴,奴奴!你在哪啊!”
“好吧,当我没说。”蓝诃立马道。
显然,是那妖精变回白骨婆寻来了。
两人迎过去,转到一根大树旁,走得愈近,那呼唤声就愈清晰,愈急切。
“救命!救命啊!”
只见山林树种已经截然不同,一个小孩童赤条条地被捆在树上,哭嘁嘁地不住喊着救命。
“救命啊!”
那妖怪见有人近前,更是耍花招,一别脸,便是眼中噙满泪水。
“哥哥姊姊啊!山西边有个枯松涧,涧那边有个村,我就住在那儿!我祖父姓红,因为为富……不是……因为广积金银,家私百万,被人称作'红百万'。爷爷去世后,家产传到我父亲手上。我父亲为人奢侈,家私挥霍大半,只一路结交各路英雄豪杰,放贷出去,受了江湖混名'红十万'。”
又道:“可那些浪子无赖又如何可信,设局骗去,弄得我父亲本利无归。于是我父亲发誓,再不借一个铜板出去。结果那些人再借不得,明火执仗杀上我家门,把我父亲杀害,又掳我母亲作压寨夫人。将杀我,我母为我求情,歹人才把我绑在这自生自灭。还请二位救我一命,日后自有厚报。”
“你在说什么鬼话?救你去又能把你交给谁?你既然家里被洗劫一空,哪还有什么厚报?说谎也得打个草稿吧?”蓝诃在一旁忍不住呵道,“而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逻辑这么清晰的七八岁孩童。”
那孩童被戳了破绽,心中害怕,看了蓝诃一眼,又低下头,战战兢兢,滴泪而言:“姐姐,虽然我父母空亡,家财尽绝,但还有些田产在家,亲戚也还有不少。”
“你还有些什么亲戚?”蓝诃煞有介事地问道。
“打南边住着我外公,那北边住着我阿姨,涧头住个李四是俺们姨夫,林子里有个红三是我的族伯。若是二位能将我救去,我必将恳请典卖田产,重重酬谢啊!”
“你在说贯口吗,一套一套的?”蓝诃依然冷笑。
“我不知道什么贯口不贯口的,但句句属实啊!”
“呵呵,我不信!”
那妖怪闻言,顿时变了脸:“演了半天你不信,那你说你妈呢?”
只见绳结自解,妖怪摇身一变,变作个尖牙利齿,红彤彤一身的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