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过了崖,他以为自己就在涯,可是他哪里知道自己所要去的世界远比这个山头大得多。他不知道自己的路往何方,在离开时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这算是一种别离,此去不知道是否还会回来。
这一切都在李的眼里,他看着羽墨离开,不知为何内心有一种不舍,可是不去赢得荣誉,不去磨砺能力,羽墨有怎么能够担起重任。他看着深崖,曾经有多少次他都想一探深浅,可是他没有勇气,必死更需要勇气的就是努力的活下去。
羽墨只能沿着一条路走下去,他感受到外面世界的气息是不一样的,没有药香,而是非常自然而浓郁的自然气息,这远比茉莉花的香味更让他心旷神怡。他心情由沉重变得越来越舒畅起来,仿佛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他觉得这个林子与众不同,因为它似乎缺少一种束缚自己的力量,他的未来没有方向,但是可以随时停下脚步,目的地可以是脚下也可以是远方。他享受着这份自由和安逸,在大树下他甚至可以透过枝叶去欣赏阳光带来的美好。
突然他听到一个声音,这声音虽然很少听见,但是在他脑海却有着熟悉的味道。他感觉有东西在靠近他,他转身看见一身灰白相间的毛,一张流着唾液的嘴,是狼没错,羽墨知道,在自己还的时候,就见到过。
在羽墨的记忆深处,他依稀记得自己不止一次在圣系山门的林子里见到过这样的家伙,一开始他很怕,可是那时候师父在边上,他还让自己摸了摸那狼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那以后,师父再也不担心自己在林子里一个人玩耍,因为总有狼替他看着自己。
羽墨想想不知道最后一次看到雪狼是什么时候,自己有问过师父,师父告诉自己雪狼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那时候他并不明白,可是现在他懂了,雪狼像师公一样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们可以在另一个世界生存着。
羽墨站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自己的友好,因为他能感觉到这雪狼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友好。他想要靠近,但是这只雪狼并不想让羽墨靠近,羽墨想到师父曾经和自己过,面对任何未知的事物,都要将自己展现在它的面前,不要让它感觉不安,这样彼此都不会害怕。
羽墨将自己包里的一个鸡腿拿了出来,他对雪狼:“你是饿了吧,这个给你吃。”
羽墨将鸡腿放在地上,然后往后退了退,雪狼往前走了几步,闻了闻这鸡腿,然后一口咬了起来,感觉味道还是不错的,他吃完后对着空长仰嚎叫起来。羽墨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感觉,这叫喊并不像是感谢。
他打算离开,可是似乎没有给他机会。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一群的雪狼,他不可能将鸡腿都给了它们,而且也不够分。他要想个办法脱身,不然自己有可能就是那个鸡腿的下场,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聪明,如果不拿出鸡腿可能就没有这后面的破事。
他看着这一群家伙看着自己,流着口水,他一时间没有任何的好福过去对雪狼,哪怕是前面那一刻还是觉得友善的,可是现在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不自觉想到师公曾经跟他的一句话:“危险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面对危险的勇气,失去了面对的勇气,你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机会。”
羽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站在原地,他试图去看狼群的动态,想要弄懂它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来,如果是因为饥饿,在这个季节,狼是不会找不到吃的,如果狼群不是找吃的围困自己,那么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最开始的那只狼再一次仰长嚎,其他的狼紧随其后。羽墨不知道它们是在干什么,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放心了许多。为首的狼为他让出一条路,然后示意羽墨跟着自己。至少羽墨当时是这么理解的,他想可能它们需要帮助。
走了没多久,仿佛就到了狼窝,有一个洞穴,从洞穴里传来了十分痛苦的哀嚎。为首的狼走上前去,对着洞穴嚎叫了几声,洞穴里的哀嚎就停止了。不知从哪里跑来几只雪狼,它们围着羽墨转了几圈,然后对他声的叫唤了几声。
羽墨一开始没什么感觉,直到他和这几只狼对视了一眼,就像有一种亲密的记忆涌上心头。他和它们认识,就像曾经的睡梦中所梦到的一样,他有几个狼兄弟。不过他一直觉得这都是自己梦里的,加上当时一直流传自己是狼窝里捡来的孩子。
这几只狼靠近羽墨,然后用头碰了碰羽墨的手,羽墨没有感觉到害怕,而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蹲下来双手摸了摸它们,然后抱着它们的脑袋,就像是亲人朋友一般。为首的狼示意羽墨往洞穴里去,羽墨和那几只狼跟了上去。
羽墨在黑暗中看见几只狼这几只狼在黑暗的关系中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显然是有问题的。他看见璧上有火把的痕迹,看来这里有人来过。他将火把点燃,出现在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可怕,十几只狼被关了起来,它们身上有黑色的虫子在爬,显然哀嚎是因为痛楚才发出来的。
羽墨看见地板上有碗,显然之前就有人给它们救治,他拿起碗闻了闻,这些药材很普通,但是组合起来的确药效很不错。他不知道如何跟这些家伙沟通,显然问不出来为什么这个救治它们的人是谁,更不用为什么这个人并不将它们完全治好,只是压制减缓死亡的速度。
这种折磨饶方式的确挺残忍的,慢慢痛苦的让这些狼死去,不过却不让这些狼感染其他的狼,难道这几只狼是放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恶。这些羽墨都无法知晓,不过他却可以肯定这个用药的人是圣系的,用蛊毒的人是鬼系的。
想到这里羽墨就有些不安了,两个派系怎么像是联手在做一件残忍的事,这样的组合看上去有些让人不寒而栗。如果鬼系的人出现在这里,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圣系会有危险,不过要找到圣系的入口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羽墨其实不会像之前那样担心圣系的安危,因为现在是师父做掌门,已经见识了他不为人知的能力,至于还有隐藏什么就更不得而知了。羽墨看着那些黑的虫子在狼身上钻来钻去的确挺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