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眷躺在那发了好一会儿愣,才记起来,刚她好像是出车祸了,整个人都被甩出车外了。这难道是在医院?
偏头四处看了看现在她身处的地方,哪里像是医院啊,倒像是个乡野间的茅草小屋。
动了动胳膊,动了动腿,并没有感觉到有哪里不舒服像是受伤的样子,反倒是胸口隐约有些闷,好像有些喘不过气的样子。
祁眷坐起身仔细打量了下这间屋子,简单的几样摆设,除了她身下这张简陋的竹床,靠墙摆着一顶书柜,窗边还有张不大的桌子,上面凌乱的摆了好些东西,其他,再多就没有了。
她走上前瞧了瞧,桌上摊着许多揉作一团的纸,展开看了下,字迹潦草完全看不出写的什么,倒是上面奇奇怪怪的配图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可现在不是她好奇这些图的时候,她转身出了小屋,屋外便是一片草地,稍远的地方还有一片竹林和一汪碧潭,再远点的地方就只能看到一片山脉。
屋后,摆着一个半敞开的灶房,干净整洁的怎么看都像是从未被动过的样子,外头还种着棵有点儿年岁的合欢树。
此时满树的合欢花开的正欢,微风吹过,淡淡甜香竟有些醉人。
祁眷吸着有些甜腻的香味,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身体,并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只是身上穿着的衣服,却是件白色里衣外罩着件薄荷绿的对襟长衫,明明好几层,她抬手却像是赶紧不到布料的重量似的。
“我是在做梦吧!”祁眷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脸颊,疼的她龇牙咧嘴的,诧异的呢喃道,“哎?居然不是在做梦?那这里是哪里呀!”
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地方逛了好久,越过草地穿过竹林,明明山脉就在跟前的样子,她却愣是走不过去,反倒是掉头回小屋,好像就走了几步路就又回到了原点。
这个地方实在诡异奇怪的很,除了怎么都到不了边界外,还有外头永远挂在天上动也不动的太阳。
祁眷根本不能从太阳的位置来判断时间过了多久。
从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照理说,她应该害怕的。可她却是一点都没有慌张,反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了现状的样子。
这一点也是她想不通的地方,可她只要一这么想,脑子里就会有另一个人在催眠她,不停的对她说,这一切都很正常,这一切都没问题。
她居然也就这么接受了,安心在这个地方住了下来。只是,疯狂的想念岑泽勋,想念她爸妈和师兄妹,还有她那总是冲她翻白眼的姐姐。
可即便是想念,她也没有一丁点想要离开的念头。
住下来后,她开始研究书架上的书,竟然都是些修真方面的书籍。有关于如何修炼的,有关于术法的,有关于炼器的,还有关于炼药阵法的。
都是手抄本,旁边还有很多心得批注,解释的很透彻。
书上写的,和之前魂师以及祁笺教给她的都不太一样,但更浅显易懂,也更好操作的样子。祁眷照着书上的练了练,竟然觉得很适合自己。
闲着没事的时候,她就开始尝试着书上的那些东西,例如用个小法术改变一下自己的样貌,例如用个小法术改变自己的气息,例如影遁,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