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嘴唇没了颜色,声音也有些虚弱,“没事,妧妧,多谢你了。”
“没事,只是如此一举,拜你所赐,全京城都知道我是一个妒妇了。”
李琰笑道,“我还和小轩保证,说妧妧根本不会在乎这些虚名呢。”
“我是不在乎,但是也没必要刻意为之。不过事出有因,无奈之举,只要殿下平安便好。”说着伸手轻抚李琰的额头,“回府后伤口需要包扎,你又开始发烧了。”
李琰点头,闭上了双眼。今日必须做出韶王没有受伤的假象,实属难为。
于是,京中便传遍了韶王妃善妒,韶王殿下妻管严。醉红楼也因此关了门。当日,整个皇宫也知晓了,皇上还给李琰允了假,让他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在回朝中管天下的事。
回府后,易书妧小心地给李琰包扎着伤口,“还好,这伤口没有发炎,只是又流了些血。”
李琰穿好衣服,轻声道,“辛苦你了,妧妧,谢谢你。”
易书妧摇头,“我说过要祝你铲除异己,都是分内之事。”又接着说,“刚刚在醉红楼我看到很多人,虽然佯装成客人的样子,但眼神冰冷,非习武之人所不能有。”
“确实,以后不能坐以待毙了,妧妧,王府中的探子,你查到多少?”
“大概三分有大内的人,我已经尽力辞退了。”
易书妧看着这个人人口中的不羁王爷,其实多来是为了伪装吧,不如意之事太多。
墨倾进来汇报,“殿下,娘娘,宫中来报,让殿下休朝几日,处理好家事。”
李琰笑了,“还真是因祸得福。”看着墨倾道,“去查查伪装在醉红楼的是何人。”
“是。”
墨倾走后,易书妧递给李琰紫竹端来的汤药,“殿下,这下皇宫内外都知道我的品行了。”
李琰咽下口中干涩的汤药,轻笑道,“没事,妧妧,在本王心里,你永远是那个秀丽端庄的才女。”
易书妧被他的话逗得噗嗤一笑,“我看呀,怕是王爷心中的还是那个男生女相的舒远兄弟吧。”
李琰挑眉,“知我者,王妃也。”
易书妧轻笑,“想不到这皇子的日子也过得如履薄冰。”
“我三岁便有人想要下毒害我,这些年都是在刺杀,暗杀,毒药暗箭中长大了。有时候啊,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命硬。”身为皇子,说白了不过是后宫争斗的工具,皇后对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瞎说,你屡次脱险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艰苦。我小的时候继母就一再想毒死我,说起来我们还有些同病相怜。”
“那你命也够大的。”李琰投来赞叹的眼神。
易书妧想起往日,竟不觉的笑了出来,活到现在不知道是上天的多少次眷顾了。
李琰眉毛轻挑,英俊的脸色生了几分笑意,“也许我们真的是前世有缘呢?”
这话说的易书妧心中有些别样,脸色绯红。
她轻咳了一声,“好了,你好生休养,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