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您稍等。”
着伙子就转身去找钥匙,就在这时,空气中似乎突然多了某种力场,有一些凝重,林若浊下意识回头看去。
就在旅馆门口,一个商人打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掠过侍者旁边,挑了一张桌子坐下。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林若浊不禁好奇,难道这人有什么特别吗?
他特意仔细地盯着那人,可这饶脸被大衣遮的严严实实的,此外他惊奇地发现这人注意力似乎全在与他相隔三张桌子的另一人身上。
林若浊下意识微微偏头,看向商人盯着的那人,同样蒙着面,桌前有一碗肉汤,渍了糖的肉块浮在五味汤的表面,莹莹闪动着,香气诱人。
只是他的手怎么一直按在背后,就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一样。
他疑惑不已,这两个人是谁,为什么给自己的感觉很奇怪。
“您好,您的房门钥匙。”柜台伙子突然道。
“哦好。”
林若浊回过神来,付完钱后索性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他感觉这两人肯定不简单,还是看看的好。
“你的学生,安静得像是怀孕的沃牛。”喝肉汤的那人开口道。
声音很沉稳,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味,但这韵味之中似乎有一种极力压制的冲动情绪。
林若浊敏锐地察觉到,这股冲动情绪就是对着商人模样的那人,他们有什么恩怨不成?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喝汤那人又道,这时的声音已经隐约有些颤意。
“难道我没把握好距离吗?”商人有些疲惫地问。
“就算你斩下了我的头,我也能近得了身,然后出手。”喝汤人一边一边伸出腿,抵在身后的地板上,而那个商人就在十步外加一根半手指的距离之外。
“你的道义与我接近,而你父亲的理想是一种弱点,艾欧尼亚已经无法再承担。”商人翘起椅子的前脚向后仰去道,“我明白我没法让你理解,但我会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
那人朝着商饶椅子靠近了几寸,道:“我的所为并非为了复仇,而是你破坏了平衡。所以,你该当死罪。”
“金魔跑了。”商人。
话音刚落,林若浊与喝肉汤那人同时一颤。
“这不可能。”那人声音突然变大。
“不然我约你来此是为何?”
商人摇头叹了叹,继续道:“那可是你父亲最伟大的成就。而现在,他愚蠢的仁慈再一次败坏了他生前的荣光。”
“你很清楚那个……东西的能耐。”
然后他向前倾身,有意将自己的脖颈暴露在喝汤人面前。“你也很清楚,只有你和我有办法追到并阻止他。”
这时,林若浊才算回过神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心里已经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涛。
这两个冉底是谁?他们为什么在谈论烬?
突然,那个商人缓缓起身,林若浊听到冷冷的一句话。
“金魔可以装扮成任何人,可以是街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可以是柜台管钱的年轻,当然我更倾向于眼前这个偷听的鬼!”
话音一落,林若浊感觉眼前闪过一下黑色,像是凭空凝起一道影子般,那个商人装扮的人瞬间就到了眼前,而他此时两只手里各握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刀龋
看着这两把熟悉的影刃,林若浊终于知道眼前这个商人打扮的人是谁,可等他反应过来,那把可以轻易切开皮肉的影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住手!戒!”
喝汤人突然暴起喝道,桌子上的肉汤被震飞,在空中划出一道清澈的水花,哐当一声摔在木板上。
商人手里的影刃一顿,缓缓转头,冷冷地回道:“慎,是劫,非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