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奢华的大殿里,薄纱轻覆的舞女们扭着白皙柔软的腰肢翩翩起舞,配着舞乐透着股靡靡的迷醉。
王座上的玄衣男子脸上覆着精巧凤凰翼样式的半面面具,只露出一点薄唇,和润白的下颌,宽广的衣袍下摆铺了满座,微微垂地。
男子单手支额,眼皮垂下,望着中央的视线似是看那些美丽女子,又似是盯着那点虚无出神。
一个姿色上乘的舞女目光盈润,抬手间看着上方的人脸颊微红,微张的红唇似是欲语还休,上挑的精致眼角都充满了情意勾人。
可惜上头的男人跟入定似的,根本没注意到她。媚眼抛给了瞎子看,舞女心下懊恼不甘,她正想再接再厉突然感觉身体一阵晃,不不,是宫殿在摇!
下一秒传来舞女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各个像无头苍蝇乱窜,只想赶快逃走。包括先头那名舞女,在混乱与危险面前她可想不起什么男人。
跑开的途中她到底抬头看了一眼,王座上却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
喻殊一掌刚落下,空中瞬间出现一个玄色的身影,面具遮挡了大半的脸,只有那双眼睛幽暗而阴沉。
“喻孤崖,你这是做什么。”
语气平静,心中不耐暗藏着被打扰的怒气。
沉影剑发出嗡的铮鸣,喻殊身边的唐疏机冷哼一声:“你我心知肚明!”
玄衣懒得和蠢货讲话,他视线直直看着喻殊,意思是等他回答。
这副不屑的态度看得唐疏机火起,反正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身形一闪直接朝他袭去。
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夜枫险险避过,不得不和他对打起来。
越打脸色越难看,倒不是打不过他,只是唐疏机的实力也不低,他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他。若是平时他会好好招待上门的来客,可今天他被打断心绪心情暴躁只想弄死他!偏偏唐疏机不是那么好弄死的。
“唐疏机你搞什么!本座最近可没找你们玄衍宗的麻烦!”
“哼!”唐疏机鄙夷,堂堂化神大能都被打上家里了还不承认。“你找梅阴鬼劫了我师侄,还敢说没有!”
“荒谬!”夜枫哪知道什么梅阴鬼,整个人气得不行,偏偏上边的喻殊神色淡淡不发一言,完全是默认唐疏机的动作。
夜枫应付着唐疏机,话却是对着喻殊说:“喻孤崖,本座根本没动过你们的人!”
“除了你还有谁!谁又能复活梅阴鬼!”唐疏机一剑挥过去却被夜枫躲过,后面的宫殿动不了不幸被斩了一角,“轰轰”倒下来,顿时尘屑纷飞。
夜枫阴了脸,一股戾气上来,对着残垣断壁寒目森冷。
要是换个人别说污蔑,敢扰了他清净早被他弄成灰烬!偏偏让他忌惮的喻孤崖就在一边,他可不是那些蠢货打架还要来一句“魔头受死吧”,他一边妨着喻孤崖出手,一边应对唐疏机,那叫一个憋屈!
“本座说了没有!你们正道不是讲究人证物证吗?东西呢!别是随便找个由头想与我魔道开战吧!”
“你……”唐疏机被噎住了,一时不察让夜枫抓到空隙受了一击。
夜枫的下一击还没攻到唐疏机,突然瞬移的喻殊挡在他前面,轻描淡写地一拂袖就给化解了。
哪怕早有预料,夜枫还是眼一凝,没想到喻殊会那么轻易拦下他的攻击,袖中手指微微摩挲,心中愈发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