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昌禾起身走到陈立新的铃木摩托那里,陈立新下车时,钥匙都没有拔出,只是锁了车头,牧昌禾骑了上去,发动了摩托,叫谢予舟上车。
谢予舟坐在牧昌禾的背后,尽量不让自己浸湿的衣服碰到牧昌禾,牧昌禾骑到了谢予舟的宿舍楼下,“上去吧,换衣服,我去医院看看田定。”
谢予舟正走着,回了个头,“你等着我,我和你一起去。”
不一会,谢予舟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走了下来,牧昌禾骑着车带着她望医院骑去。
牧昌禾的肩膀的瘦,墨黑的长发在风中吹着,一缕缕拂在了谢予舟的脸上,谢予舟的心里猛烈的跳动着,感受着牧昌禾发丝所带来的痒,桃花眼眯成了一个好看的角度:“如果碰到硫酸,急救方法就是水是吗?”
“本来是要用干布把溶液擦掉的,刚才情况太急了,只能把他衣服脱了,用大量流动的水冲洗了,这两分钟是最重要的时刻。硫酸碰到水,会放出大量的热,但是会被稀释。虽然我不知道那小瓶硫酸的浓度是多少,症状肯定可以轻很多的”
谢予舟回想起陈立新的做法,“我以为他想对田定下手,可是他竟然是想伤害他自己。”
牧昌禾声音带了些同情:“那的确是他的底牌,很多人在爱情要结束的最后常用的底牌,用自己的可怜,自己的付出,自己的悲哀,留住对方。”
“你害怕遇见这样的人吗”
牧昌禾的语气带了些笑意:“我不喜欢的人,我不会给机会她靠近我,如果我喜欢的人也能这么对我,我便与她至死方休。”
谢予舟坐在后面,也笑了,她的想法和牧昌禾是一样的,她已经将身前的人,装进了心里,只是好像她们是有缘无分的。她过不了多久就要和林致去美国了,这是第一次牧昌禾骑车载她,也是最后一次坐在她车的背后吧,谢予舟觉得有些伤感,轻轻环抱了牧昌禾的腰,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牧昌禾感受到了谢予舟的环抱,很暖,牧昌禾想着,如果此时去医院的路可以长一点就好了,最好可以不要有尽头,只有此刻她们是不需要考虑一切的。
谢予舟的声音和风一起,刮到了牧昌禾的耳边,“昌禾,我就快要出国了,之前没有想到你会骑车,坐在你后面我会感到很安心。我走了以后,以后会不会有人再坐上你的车呢?会不会有人紧紧的抱住你的腰,在你的背后用手指一笔一划的写诗?又或者会不会有人骑车载着你,让你坐在后面,让你感到安心,让你可以放心的在背后沉睡?”
牧昌禾只是沉沉的听着,没有回答,只是谢予舟说了每一个字都刺进了她的胸口,尤其是她说她要出国了,牧昌禾觉得自己的心口被蒙住了,无法呼吸的那种难过。
谢予舟又带着轻柔的语气问牧昌禾:“我们以前见过吗?”
“可能没有。”
“那我们以后会重逢吗?”
“可能不会。”
“那你会想念我吗?”
牧昌禾的语气是坚定的,“我会永远的想念你。”
其实牧昌禾的意思是,就算我们在此之前从来没有遇见过,遇见之后,我们会分离,我们也不会再重逢,但是我会永远的想念你,谢予舟。
两个人再也不说话了,两个人嘴角都带着笑意,安静的赶往医院。
陈立新的后背伤的不算严重,在碰到硫酸之后的那两分钟,她们所采取的急救措施很及时,田定沉默的坐在陈立新的床前,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
牧昌禾和谢予舟准备要走的时候,田定也从病房里出来了,她叫住了牧昌禾:“昌禾,我发现我做错了。”
“何必呢,一段关系,至少都是彼此欢笑过、选择过的,何必弄得两败俱伤,把他伤成这样再结束呢?田定你在原生家庭受的伤是不可以转嫁到别的地方的,我们得背负它,只此一生。我希望你以后考虑清楚,你是我很好的朋友。”牧昌禾精致、明媚的脸上,眼神坚定。
过了一个月,牧昌禾在回宿舍路上遇见了谢予舟,牧昌禾眼角带了些笑意,“陪我走走吧。”
谢予舟很开心的答应了,“最近有见林致吗?”
“没有,他上次倒是因为上次田定的事情,贴吧一个写我和别人三角恋的帖子找过我一次,又找朋友帮我把帖子删掉了,我很谢谢他。”
谢予舟桃花眼眯了眯,笑的妩媚,:“田定最近如何?”
“她逃避了,去了别的城市,这2年在那上班挣的,够她开个店的了。陈立新也追过去了,只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