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快要晚上11点了，谢予舟看着大厅里，也大概清楚了，来的客人还算是比较有素质的，服务员和佳丽的区别鲜明，各司其职，牧昌禾穿着衬衫、长裤的工作服，收拾的很低调，也就是一份稍微特别的服务员的工作。

谢予舟戳了一块水果在嘴里嚼着，心里想着：是我考虑得太多了，牧昌禾应该不会遇见什么危险的，眼前的灯红酒绿，欢呼吵闹，虽然她不喜欢，但是觉得可以理解，总有人太过寂寞了，所以带在这里，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整盖，别人就不会偷偷瞧见自己的寂寞。

谢予舟歪过头，注视着牧昌禾，虽然不知道牧昌禾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她瘦弱的肩膀上一定承担了很多苦楚吧，谢予舟的眼神温柔了起来，露了一个明媚的笑容。一声低柔的声音响起，“你能扶我下来一下吗？”

谢予舟抬头一看，旁边的舞柱上，是刚才问自己是不是第一次来的女生，她已经换上了演出服，妆容艳丽、夸张，谢予舟看她站的很高，伸手扶了她一下。田定直接半搂着谢予舟，跨了下来。

没过久，牧昌禾就直接走过来了，对着谢予舟，语气泛冷：“你在这观察够了吗？回去吧。”

“昌禾，确认你不会遇见什么危险的事，我就放心了，我也准备回去了。”

“我不会遇见什么危险，现在危险的是你。”牧昌禾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田定直勾勾的盯着谢予舟的眼神，有些不悦。田定每次下来，周围的男生想扶她，她每次都是不屑的笑一下，半坐在舞柱上，轻轻一跃，不让任何人接触她。

说完牧昌禾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田定妩媚的笑了一下，对着谢予舟说，“你知道吗？牧昌禾在S城最好的朋友就是我了。”

“你是她朋友？”

“你好奇她吗？你是为她而来吧？你想解她这个谜题吗？这样吧，你点我一支舞，我给你我的联系方式，我带你了解她怎么样？”

谢予舟笑了笑，那个笑容足以融化冰雪，“不用了，每个人与别人相处都有最适合最融洽的相处的方式，我不用从你的嘴里了解她。”

田定听完她说的话，又想起牧昌禾最近的变化，牧昌禾的眼里的冷雪似乎在逐渐消融，有了些烟火气，田定摇了摇脑袋，“看来，牧昌禾说的就是你了。”

随着便听见主持人拿着话筒在台上喊：“谢谢，K15的老板，送了KiKi点舞3只。”

田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走向了K15。后台的工作人员已经搬了发光的小垫台出来，一束灯光打在了K15，田定只好站在小垫台上面跳起了热舞。

旁边的服务员不禁摇了摇头，“哎，KiKi今晚有得累咯。”

“那个就是点舞？”

旁边的服务员回答了谢予舟，“是啊，客人点一只舞，200块钱，灯光那边会计时间的，灯光会打3、4分钟，KiKi一只点舞只要跳3分钟就能挣200拉。”

谢予舟疑惑不解，“那你为什么说她会有得累了呢？”

“K15的客人喜欢KiKi，想让她陪，但是她每次都拒绝，所以那个客人每次来都狂点KiKi跳舞，连着跳也很累的。上次连着点了5只，KiKi姐跳得满身大汗，还是牧昌禾带着她躲进卫生间了。等会肯定还要连着点KiKi的。”

谢予舟眉头紧锁，的确，在这样根本就摸不清楚黑白的场子里，总是会遇见些不可奈何的事情。谢予舟轻轻的问道：“那牧昌禾呢，平时会有人为难她吗？”

“她啊，她不会的，她被小股东特意关照过了，我们场子里，谁都不能打她的主意的。”

“小股东？牧昌禾知道吗？”

“就是这家会所老板的女儿，叫蓝之樱，她在会所里吩咐过的，无论是客人还是员工谁都不能找牧昌禾的麻烦，而且还说了关照牧昌禾的事情不能告诉牧昌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