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读大学的时候，林致总会带着谢予舟等牧昌禾上实验课，一起等她下课。那时的牧昌禾是很青涩的清冷，带着口罩，扎着马尾，穿着白大褂，坐在实验室后面，专心致志的弄着牙模。牧昌禾扎起马尾，白皙的后颈露出，和那副专心的样子，真的又清冷又迷人。

林致每次都躲在门口，偷偷看一节课，都觉得看不腻。其实每次谢予舟都拿着本书，站在门外，偷偷用余光偷瞄牧昌禾。

而牧昌禾很少会察觉到，总是周围的同学都发出隐涩的轻笑，戳戳她的肩膀，她才会看向后门口站着的男生目光明朗、剑眉星目正在光明正大的在痴看自己，旁边眉目如画、气质如兰的谢予舟捧着本书美得像幅画，然后牧昌禾白皙小巧的脸上就会一红。

谢予舟看着牧昌禾的眼睛入了神，只看见牧昌禾一转身将智齿放进了盘子里，她刚想起身看看这颗折磨人的智齿，又被牧昌禾用手抵着下巴，“乖啊，张嘴，还有一颗。”

谢予舟又躺下，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心跳快了一拍，自己都一把年纪27了，还被人要求乖啊，难道自己来拔牙表现得很不老实吗？

旁边的护士辅助着医生不禁感叹了一下，哎，这个谢小姐张得也太好看了吧，多少个有点姿色得女生躺在牙椅上张了嘴不得显出“原型”的啊，她竟然张嘴龇牙都那么好看！

谢予舟又继续张着嘴，盯着牧昌禾的眼睛，这么一双干净、清冷的眼神，边上的泪痣有多添了几分姿色，不禁暗自叹道:牧昌禾工作时应该不会摘下口罩的吧，摘下了，患者看见了，得给自己惹多少桃花债啊。

谢予舟注意到，此时牧昌禾已经在给她智齿拔牙的创口缝针了，她靠的很近，谢予舟能看见她白皙的脖子上的动脉。在她缝好线，剪断缝线时，谢予舟的目光对上了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谢予舟看的出此时的牧昌禾眼里没有一点清冷，甚至是淡淡的温柔，谢予舟的桃花眼眨了眨，心里仿佛有着海里波涛袭来的汹涌澎湃，快要压抑不住那一份悸动，想伸手搂住牧昌禾的脖子。

“好了，今天不可以刷牙，口里的棉球2个小时后吐掉，可以吃点消炎药。”牧医生起身摘下手套说道。

谢予舟还想着牧昌禾的刚才的眼神，一晃神，脱口而出：“牧医生，你的眼睛真好看！”

旁边的护士呵呵笑出声，“我们牧医生整个人都可好看了，可不止眼睛呢！”

牧医生听完脸上也没有任何起伏，“谢谢夸奖，谢小姐，你的V领领口也很显身材。”一边示意她可以走了。谢予舟猛的一看自己的胸口，雪白的胸口在宽大的V领领口边春光乍泄，从牧昌禾的那个角度绝对可以看见自己的胸的！怪不得牧昌禾刚才皱了眉头!

谢予舟捧着自己打了麻药肿胀的嘴，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叹道：刚才不提醒我，拔完牙了才说。而且明明刚才拔牙还很温柔的，现在又冷冰冰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口腔医院里，正在收拾牙椅的护士，感到有点惊讶。曹医生今天出省交流，其他医生都有预约抽不出来空，只好安排了牙髓科的牧医生。牧医生可是医院里出了名的冷面冰山，诊断、治疗又快又准，今天对这个患者，眼神也太温柔了吧，果然是颜值高的待遇都不一样吧。然后收拾着，器具出了诊室。

谢予舟拿着包，快要走出诊室门口，回头看着牧昌禾，“牧医生当真记性不好吗？以前都忘记了吗？”

“医学里有一种症状叫选择性失忆。”牧昌禾在病例上写着什么，没有抬头。

谢予舟看着她，眼含深情，“如果，我想要你记得我呢？”

牧昌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已经记得了，你是我下午第4个患者。”

“可我记得你，是我年少时至今都爱慕的人。”谢予舟怀着失望的眼眸，但语气温柔如水。

牧昌禾看着谢予舟的病历，手心和后背已经汗湿了一大块，其实她还没有说完，选择性失忆是不想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反复折磨着自己脆弱的神经，不停的游走在崩溃的边缘。所以忘记，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