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什么?你又要干嘛,啊啊啊,说啦!那里不可以!”
陆海:“……”
……
玄庙镇的雨停了。
位于大河大坝旁边的乌木林里,原先的孙家旗帜和招牌全被扔在了一堆,堆成了小山。
旁边有人点火,浇上油,噌的一下就烧成一个火球。
天刚放晴,太阳挂在天上,一丝丝专属于盛夏的暑气蒸腾地面。
雨水静静的躺在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洼里,有的浑,有的清,各不一样。
“啪!”
一只脚踏碎水面,跪倒在水洼里,双手抱拳,大喊道,“都头大人!孙家乌木林场的所有财产均已登记造册,现有乌木原木一千六百二十七根,其中……”
话音未落,就有人扬起了右手,“好了,退下吧。”
这人穿白犀皮甲,腰挎长刀,手扶刀把,眼如火星,却有一对细眉,鼻梁高挺,却有一双粉唇。
这是个女人,一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女人。
她身材高挑,四肢修长,脚下穿粉白色花绣对天鹅薄底快靴,腰肢纤细,上面系着一条鳄鱼皮缝玉点碎翠腰带,带子长出一截去,在外面耷拉着,带头子上缝着一对毛毛红绒球,一晃一晃的。
李家陷阵营第二步军都都头,李小希。
“是!”
前来报告的卫兵倒退着离开。
李小希踢了踢靴子,嘟起了嘴巴,“哎呀,不痛快不痛快,真不痛快!”
她用力很大,脚下的泥被踢的到处都是,连粉白色的靴子都弄得脏兮兮,但李小希却依旧不管不顾,李家的卫兵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离得远远的,谁也不敢上前。
“小希,你又在和谁生气啊?”
身后,一名穿青色金属重甲的男子一边笑着,一边走了过来。
他是李家陷阵营第四马军都都头,李延欢,下巴上蓄着胡子,黑漆漆,硬硬的,像钢针似的。
在李延欢的身旁,一个大胖子挺着肚子,迈着四方步也走过来,他笑眯眯,面白无须,像个人畜无害的弥勒佛,长的不高,也不穿盔甲,只穿一件广袖文士长衫,双手倒背,手心里抓一本丢了书皮的书。
“大哥,二哥,你们来啦?”
李小希瞪大了眼睛,有些掩饰不住的欣喜。
李延欢笑道,“我要不来,怎么知道是谁欺负了我的妹妹呢?”
“哼!”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李小希就炸毛了,嘴里嘟嘟囔囔了起来,“还不是那个臭狄墨啊!真是讨厌死了!等下次我见了他,非要……”
“要怎样?”
忽的,身后传来了狄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