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风在这边受罪,邢醒醒在家里也不安宁。邢风不在身边,环用了很大耐心才让她睡着。
结果睡着还没有半个时辰,她刚刚收拾完,准备躺下,就听邢醒醒喊。
她进屋一看,邢醒醒在床底下抱着脑袋蹲着,看到她吓得一叠声喊:“别过来,别过来,别打我。我是铸剑师,我叫邢醒醒。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
蚕先是吓到了,然后蹲下来,摸邢醒醒的头:“我知道,你是邢醒醒,你是邢姑娘,咱们起来,到榻上躺着。”
邢醒醒打她的手:“走开,别碰我,你也要打我,你和他们一样,要害我的孩子!”
环:“邢姑娘,我是环啊,你看看我,我是环。”
“环?”
“对啊,你看看我。”
邢醒醒抬头,鼻翼颤抖,啊啊大哭。
环抱着她哄,安慰了半,邢醒醒才慢慢平复下来。
环刚刚把她扶到榻上,邢醒醒突然起来,拉过环就一顿打,边打边着模糊不清的话。
她打人特别疼,环挨了一顿,她也打累了,躺下来,不一会儿就发出打雷一般的鼾声。
环挨了打,疼,可是心里更疼。
她必须看着邢醒醒,把自己的床挪过来,躺下根本睡不着。
尊爷去哪儿也不一声,总是这样,害龋心,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尊宫。
邢风半宿没睡着,给他做饭洗衣服的是灰白头发的老妪。
白,俩人都没有交流,邢风不肯吃饭,她也不劝,一张老脸臭地不行,左一遍又一遍的热菜,看起来好像不厌其烦。
但盘子叮当往桌上一放,邢风听一声皱一下眉头,只好坐下来吃了饭。
虽然只吃了一碗,但老妪的脸色总算没那么难看了。
邢风觉得自己生气的时候脸已经很难看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甩蚊子的时候,老人过来帮忙,看邢风一脸是包,拿来一瓶油,给邢风涂上。
一个弹指的工夫,邢风就不觉得痒了,对她道谢,老人只“嗯”一声,就走了出去。
邢风早上起来,摸脸,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感觉。他到厨房,拿一个盆看,还是干干净净的一张帅脸。
老人在灶台后烧火,站起来,邢风进门没看到她,吓了一跳,“老人家,这么早?”
老人冷哼一声:“吓到你了,我长得吓人?”
“不吓人,就是太突然了。”邢风完就后悔了,这话的,比吓人还难听。
老人眉毛聚拢:“年轻人,这么话是要得罪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是晚辈,我是长辈,我有必要教教你应该怎么话。”
邢风最讨厌别人评价他如何如何,他本意也不是如此。
还没等解释,老人就:“枕头底下压着一本书,是我毕生心血编着,你好好看看。”
邢风撇了撇嘴,然后寻思。
饭都吃完了,房间里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老人房间。拿起那本书,随意的翻了翻。
没想到随意翻翻,就看到了非常有帮助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