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青疯狂打扇子,“不好奇何事?”
槅扇门在两人身后关上。
战锦瑟两手交叉背在脑后,她斜睨眼徐天青,“亲娘和亲儿子叙叙旧,能有何事。”
徐天青没那么多心思,心里盘算着等会到哪家酒楼喝花酒。两人走出院子,李娘从廊柱出来,挥挥手赶走一院子的闲人,猫着腰进了里面去。
杨氏道:“我留你,是有话要说。”她揉揉额角,“你和静姝...”
“母亲。”徐宝鉴打断她,“目前于我来说,朝堂之事至关重要,后院如何,儿子不想参与。”
“我知你懒得理闲事。”杨氏硬气吼道:“成亲到如今,白静姝嫁到徐府莫不是想做个无所出的正室?那二房的也就罢了,毕竟徐天青非我徐府血缘子嗣,便是白氏,也要遵循三从四德,为徐府开枝散叶罢。”
徐宝鉴道:“母亲说的是。”
敷衍至极,嘴上说着,也是应付。
“那你说,那白氏到如今是不是还是个完璧之身。”
徐宝鉴淡漠道:“是。”
毫不避讳,毫不掩饰。
他道:“是儿子所做,母亲无需为难白氏。”
杨氏气急败坏:“我要个道理。”
徐宝鉴抬眼:“父亲要媒人给白府下聘礼时不就是知晓,白氏小女心有所属么。儿子身为吏部左侍郎,夺人所爱也就罢,莫不是还要逼迫人家不成。”
“你!”杨氏太太险些喘不过气。
李娘小跑来,“三爷三爷,你少说两句。太太的身子气不得。”
“如上。”徐宝鉴道:“是儿子不愿,并非白氏。”
“那你倒是迎个妾室生下子嗣啊!”杨氏脸色苍白,“白氏心里有人,她也是进了徐府的族谱。你不愿意,来日母亲给你找些好人家的姑娘,身心清白...”
徐宝鉴的深深眼,愣是叫杨氏的话戛然而止。
他道:“母亲关心儿子后院事,不如叫大哥少做些掩耳盗铃之事。”
杨氏:“你所言何意。”
“太原府一事,现已有人捅到徐府的书信里。我若是晚些日子看到,怕是那时大哥不只是和父亲同回顺天府。而是遭官兵押回。”
事情败露?杨氏瞠目,她蓦然不在激动,冷静下来,心里盘算来盘算去。想不明白。
她道:“我不是...”找人推给上官府。
徐宝鉴知道那封信就在前日。他已经遣人着手去办,并不知道杨氏在这之中所做的曲折来回腌臜事。他是朝臣,也是徐府后生。
徐青煜多年行事马虎,心不学正,走的歪路来来回回由杨氏多次处理烂摊子。
他道:“死的是朝廷从六品礼部廊言官。母亲做好准备,若是来日事情暴露,大哥所做之事的后果仅由他个人承担。”
“礼部廊言官?”杨氏心里冰凉刺骨。
仿佛跌入深渊。
从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