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准备打趣高照受那一箭,这人倒是。战锦瑟威胁他不让晕倒,硬挺着人走,眼就闭上了。吉星叹口气,他们二人虽不是亲兄弟,风雨相处二十年,同生共死...他就不告状高照的小秘密了。
话说这边战锦瑟跳出府后,是按着胡同的阴暗处走的。大绥夜里有宵禁,惹得尾巴跟着就不好了。药铺在后街处,她从胡同口出来,正赶上一队官兵过去。
对面的药铺门窗紧闭,关店后上了门板。那她便只能撬窗。随夜里凉风一般,悄无声息的躬腰跑到对面,匕首撬开,人囫囵个子似的钻了进去。
漆黑的很,反手打开火折子。
身子刚一动,耳里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扩大。战锦瑟忙不迭吹灭。咬牙蹲着钻进柜底。
“段兄,你怎的到这边来。”
“我见有光亮。”
接着,窗户遭人碰了碰,有人说:“这掌柜太疏忽大意,怎不锁好窗户。”
“京城夜里盘查如此严密,能有甚么盗贼不要命的往药铺里钻。”
“那可说不定,刚便是一队人马硬闯出城,指不定要跟哪方交战。派系如此多,护好我们自己的命就好。”
两人走远,战锦瑟经常手伤熟知药理,拿了三天份的药剂。再者,箭头淬毒,就算不高热也会持续叫人意识不清。
快到府上时,正赶上徐宝鉴等人回来。从原先的十多人变为主仆三人,想来是被分派出去寻吉星高照。她蹬着这边墙壁飞上徐府的院墙,起落间消失身影。
徐宝鉴欲推木门的手一顿,眼看刚战锦瑟的方向。
孤风也皱眉,“属下也觉察到强些的内力。”
“与那些人不同。”
“难道是战锦瑟?”
徐宝鉴目光定定,脸色晦暗不明,他道:“还不确定今晚之人与她有无关系。你去暗牢问问,琼丹子若是能秒回出战锦瑟的长相,我便放他离去。”
那琼丹子岂不是随便画一张都是。
孤风没多言。
徐宝鉴大氅下的眉眼居高临下,道:“令暗影在找些人来,排查徐府,以免他们还有后手钻进徐府祸乱后院。”
说白了,经今晚一事,对方很明显知晓他的身份。自然会拿徐府开刀,刚感受到的内力波及到他的感知,若是趁乱混进徐府伺机报复,他也不好没个准备。
战锦瑟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徐宝鉴对内力的感知如此敏锐。她人还在园子的高木丛里,屏气凝神,玉公子稳健的步子从面前慢慢走过。
恨不得咬死自己,真让琼丹子画出画像,还女扮男装在徐府做甚么。一刀捅死自己算了。她应该早些派人杀了那老头才是,留有后患,当真气愤。
回到院子时,徐天青已不在。
她将药包悉数扔下,高照此时状况还好,脸颊红润,探探他额头,只要挺过今晚不在发烧便会好医治些。
她道:“交手这么多年,琼丹子可知我面目。”
吉星抬眼,“小阁老那边已经...”
没说完全,战锦瑟道:“暂时你二人在里屋养伤,切莫出去。他已派人布满京中各地,今晚许是要巡查府内各个院子。”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