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毅涵这个新科状元被安排出京任职这件事儿不胫而走,很快的京城里面可就是传开了。
酒楼里,茶铺里,客栈里,现在可都是在谈论着这件事儿。
“听状元郎没去成翰林院?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我大舅家的孩子家的二姨的姑娘的弟弟在吏部当差,这事儿都已经定下来了。”
“我去,状元郎都没办法留在京城,那这其他的人怎么办?也全都出去了?”
“嗨,哪啊,我听这次好像就只有状元郎出去任职,其他人跟往年一样,都是留京。”
“那这榜眼就定顶了状元郎的差事了呗?”
“可不是嘛,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不成想梦醒了这事儿竟然成真的了。”
“为什么这状元给派出去了?”
“我听人家,这状元郎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去了外头还不知道要怎么着呢!”
“嗯,此话怎讲?”
“我就跟你一人啊,你别瞎传去!”
“我是那种人吗,赶紧!”
“我听状元郎这次一下惹到了三个大人物,一个是定王,一个是当朝首辅,还有一个户部尚书,你就这三人哪一个不是大人物,这次去外地任职,的好听点是磨练人去了,暗地里我琢磨着肯定有其他事要发生。”
听着这话,人们也是大吃一惊:“我去,太黑暗了吧,这可是新科状元,他们也敢?”
“有什么的,定王现在可是二号的皇帝,唉,我还听,定王又要出征去抵御鞑靼,瓦剌的大军了,估计不出两日大军就该开拔了。”
“又要打仗?唉,这还旱灾呢,哪来的粮食打仗啊!”
“我估计这是要变了,咱们大楚怕是要乱了啊!”
老百姓们议论纷纷,有那个家里面当官的也是知道一些的内幕,对于孙毅涵的遭遇大多数人都是非常的同情,更多的人对于接下来的战事表现出了不安,尤其是京城的百姓,隐隐的觉得这城里的氛围变了,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让人觉得有些的害怕。
而此时的孙毅涵已经是接到了吏部的认命状,以及自己的七品官服,拿着这个状子便是可以赴任了,而吏部给他的时间却是十五。
也就是十五之内孙毅涵必须的感到阜平县里任职,而今却正好是腊月十五,离着过年也是还有半月时间。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年兄这帮家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啊,你这堂堂的状元,竟然被分到了偏远之地,这简直就是滑下之大稽,让我等这些普通进士情何以堪,真是太过分了。”
前堂里,姜远鹏和裴文成二人却是大为的恼火。
“年兄,我们二人决定不考什么庶吉士了,就等着朝廷安排差事,最好能出去任职,这样还可以瞧不见那帮可恶之人。”
孙毅涵听着裴文成这话却是摆了摆笑道:“你们二人在京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无需搭理他们,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京城里扎稳脚跟,我这去了又不是不回来了,旨意不也是有吗,我若是回来还可以直接的进翰林,也不耽误,二位贤弟不必如此气恼。”
“可是……”
“好了,没什么可是的,丙辰,你且与我你们这个阜平县的情况,我去了也好有个准备。”
裴文成老家就是阜平县的,据他之前的,这阜平县四面环山,极为的穷困,做官的也都不愿意去那里做,条件非常的艰苦。
裴文成听到问话,皱了皱眉头回道:“这县城我也没怎么去过,城里应该是有住户三千多户,大多都是普通百姓,别看地方穷,里面的东西倒是齐全的,偶尔也是会有商人经过,然后县里应该是有三十多个村子,距离县城也是有些远,我住的下河村,离县城就有六十多里路,那边的地基本上都是在山上开的,有钱人家的则是会挨着河水,大体上也就这些吧。”
孙毅涵听完点零头,就他而言还是挺愿意去山区带着的,山清水秀的,心情也能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