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的级别有多高我并不清楚,但肯定绝对不会比那位太子殿下低,既然太子殿下已经是踏过了门槛的魔导师,那她也一定也同样属于高阶职业,也就意味着大陆上能威胁到她的存在也不会太多,安安能够跟着她生活也的确是安全了很多。
我点点头,取出了身上村长给我的回城卷轴,“安安就交给你了。”
时间不早了,也该休息了,不然明早老齐知道我睡得那么晚肯定也该担心我了。
正想着准备使用卷轴,
“也有人在等着你吧?”珍妮挑挑眉,嘴角微微带着笑,好像看出来了一些什么。
我并不隐瞒,大大方方的点点头,“嗯嗯,有一个和你一样美丽的女孩子等着我呢。”
“果然,你们男人呐!”她啧啧一声,语气中带有一丝嘲弄的味道。
“你怎么猜到的?”在等待卷轴生效的时间里我突然问道,我也没有对她提起过老齐的事情,有些好奇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四周的一切忽然闪烁起亮光,光芒一瞬间将我包围。
在陷入彻底的黑暗前,我似乎听到她轻轻的笑声和最后一句话,
“女人的直觉。”
当原地再也没有了我的身影,珍妮握紧了小安安的手。
幽深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失落。
安安侧过头看着自己新的娘亲,一边走一边小声问道,“娘……阿姨喜欢师傅吗?”她还是不太习惯称呼这个人为娘亲,只好改口为阿姨。
“呸,谁会喜欢那个废材,一点用没有。”珍妮赶紧否认道,瞪了一眼身边的小女孩,“小小年纪不学好,你跟我回天星城后好好读书,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听到没?”
女孩点点头,却将脸侧到珍妮看不见的方向,嘴角微微扯了扯。
回城卷轴的定位是村长家,只见得一道光芒突然闪动,将周围围着交任务的玩家们都吓了一跳。
这自然是我凭借着村长的回城卷轴返回村落的特效。
在光芒中我缓缓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四周喧闹的人群。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他……没有回来吗?”
我一下子从环境里惊醒过来,回头看向目光中隐隐有些悲痛的老者,眼睑也微微垂了下去,“他入魔了,我无能为力。”
“唉”村长重重的叹了口气,脸色也更加难看了许多,“也许这就是造化吧,只是魔族再现,那这人间恐怕有难了。”
我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告诉村长关于斯诺妻子和女儿安安的事情,只是说等我抵达的时候看见斯诺被一兜帽男子带走。
“声音阴柔,喜好戴着兜帽,而且是一名魔导师?”村长重复着我的描述。
思索了片刻后喃喃道,“难道是他?”
我没有插话,静静等候下文。
“相传在10年前,天星城的叩心学院有一位横空出世的学生,还未成年便已经拥有了强大的魔法能力,就连许多老师也不是其对手。”老村长的声音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
“后来却因为家中遭遇了一场巨变,他那本就已经身居高位的父亲因为一场陷害的官司最终身败名裂,最终郁郁而终,而他的母亲不远也随之而去。”
“可怜的孩子虽然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却无法对抗整个联邦,最终走上了魔化的道路,成为了当初现世的唯一一位魔族中人。”
“那是一位天才少年,最终手刃了自己的仇人,灭了其满门。可也正因为这件事,内心的仇恨加之魔化的因素,导致他的声音也变得不男不女,让人分不清了。”
“后来,因为不可能放任魔族出没而不加机会,六位在国内享誉盛名的圣级职业强者联袂出动,据说是将其击杀在崩落峡谷之底,可是如今为何,他又出现了?”
听过了村长的话语,我顿了顿才说道,“会不会不是您说的那个人?”
村长摇摇头,继续叹气道,“无论是不是,我这个老头子也说不准,未来只有靠你们继续去探索了,若是他还活着,那问题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您的意思是……那六位强者有问题?”我眯了眯眼,明显嗅到了任务的味道。
“也许不是全部,但至少会有那么一两位隐瞒了,再加上好端端的天才少年,在没有魔石的侵蚀下,没有魔族的人接引,他又是如何入的魔?我在神殿的时候,就有高层对其产生了疑问,只是每一位圣阶的强者我们都无权去干涉,所以这调查最终也是不了了之了。”
我犹豫了一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倩影,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有没有一位强者的姓氏是尼穆?”
“尼穆?”村长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我的眼神也有些变化,半晌才点点头,“有,唯一一位圣箭手,姓氏就是这个,他们一族历任都是联邦的成员,但同时也是当初神殿怀疑的重点对象。”
“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家族这一代同样出现了一位小天才,是一位天生就获得了神灵的赐福的小公主,也是因为她的出现才逐渐打消了神殿对尼穆家族的调查。”
我点点头,果然如我猜想得一样。
系统消息:您已获取传奇任务【调查当年六圣真相】
村长摇摇头,“你先努力达到破禁的级别,等你抵达圣保罗联邦的城市后,询问神殿祭司雷蒙,他对当年的事情有所了解。”
这是任务给出的提示,我牢牢将其记在心中,再看向老村长时,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笑眯眯的模样,显然再问什么他也不会回答了。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接近天亮了,在经历了几个小时令人心情沉重的剧情过后,就算是我,现在的困意也已经沉沉袭来。
迅速退了游戏,将头盔摘下。
屋子内还是一片漆黑,距离我不远处的床上老齐均匀地呼吸声也不断传来。
我悄悄地站起打开房门解决了一下自己的尿意,松了口气。
随后回到了房间,轻轻的将身上的衣物放在一旁,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褥。
老齐的睡眠很浅,我若是再躺进被窝,势必会吵醒了她,索性也就在地毯上凑合着睡一晚也就行了。
我将自己的枕头轻轻从床上拿起,放在了地毯上,自己轻轻的钻进了铺好的被褥里。
昏昏沉沉的我的脑袋刚沾上枕头很快也呼呼大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