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可以证明南姬小姐说的话!”
南姬十分诧异的一转头,却发现是她的大丫鬟映画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映画走到这大堂之上之后,便双膝一弯,直愣愣地跪在了地上。她并没有去看南姬,一双眸子十分坚定地望向刘丰和卢震等人。
“大人,昨天傍晚我陪南姬小姐回去的时候,在街上碰巧遇到了大乾二皇子。
我们家小姐不喜欢大乾二皇子,于是便想避过他去,可是不曾料到,这大乾二皇子居然对我们家小姐百般纠缠。后来更是见我们家小姐不从,于是拿出了什么帕子,往我们脸上一捂,我就昏了过去。
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小姐已经不见了,我沿路找了下去,结果就听见从一个院子里头传开了小姐的尖叫声和大乾二皇子的声音……”
说着说着,映画像是想到什么伤心处,忍不住眼眶一红,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十分郑重地往地上磕了两个响头。
“大人,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姐,才让小姐遇到了这种事情。还请大人赐罪!”
刘丰看到映画这个样子,心里头也不太好受,同时潜意识中也对南姬方才说的那一番话信了八分。
他摆摆手:“别哭了,大乾二皇子,敢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辩解的吗?”
大乾二皇子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南姬分明就是李烜明和左相主动送给我的!若非如此的话我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去李烜明的别院里呢!我看你们大晋的人就是这般阴险狡诈!”
听到拓拔勐骂他们大晋,刘丰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
“大乾二皇子,说话还请慎重。这件事情本官一定会严查到底。如果大乾二皇子真的能受了冤屈的话,本官也不会坐视不管。”
拓拔勐冷笑:“好啊,那你们现在就去李烜明的别院看!看看那里头是不是我和南姬欢好的地方?”
李烜明的脸色有一些难看,不过方才经过映画作证一事后,他顿时心里也有了主意。
“回大人,其实早在四天前,我别院的钥匙就已经不见了。拓拔勐就算能进我的院子,也没办法证明什么。”
拓拔勐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李烜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说我会去偷你的钥匙诬陷你吗!”
李烜明神情淡淡。
“大乾二皇子您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在下也不太清楚。”
拓拔勐气得当场就想冲过去揍李烜明,结果旁边的几个衙役像是早有先见之明一般,一看见他有所动作,便赶紧冲过去七手八脚地拦住了他。
李烜明虽然被拓拔勐他这番举动吓得手心都止不住冒汗,不过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够挺直身板,佯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来。
前头有了皇上的叮嘱后,大理寺的人动作不由得迅速的起来。
他们很快派人去查了李烜明的哪间别院,然后便在这狼藉之中找到了一块帕子带了回去。
“启禀大人,这块帕子是方才我们在李烜明的别院中找到了。”
“哦?”
刘丰皱着眉头,刚把那帕子接过来,就闻到了从那张帕子上散发出来的一阵农历的蒙汗药味。
刘丰被着刺鼻的蒙汗药味冲的脑袋晕晕沉沉的,要不是卢震一掌拍醒了他,他怕不是要在这大堂之上出丑昏睡过去。
心里头一阵后怕的刘丰赶紧把那帕子丢回了盘子里。他黑着一张脸看向拓拔勐:“这个帕子应该就是刚刚那个小丫鬟说的帕子了。大乾二皇子现在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想怎么狡辩?”
拓拔勐被那帕子的出现也弄了一个不知所措。
他的印象当中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张帕子啊,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昨天晚上的房间里呢?
一时间拓拔勐猛然想到了什么,他赤红着眼睛,挣扎着想要从衙役的手中挣脱开。
“你骗人!我懂了!你们大晋的人就是想要污蔑我!你们大晋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下贱!你们会有报应的!呜”
拓拔勐剩下的话还没来的说出口就已经被人给捂住了嘴。
人证物证俱在,大理寺很快做出了判决,大乾二皇子拓拔勐被关押进大牢里,并被罚千两白银赔偿南姬。
这件事情南姬作为受害者深深地博了一波同情,而且因为她击鼓鸣冤的勇气可嘉,在百姓心中还留下了一个坚强勇敢的形象。
皇上因为拓拔勐被押在牢,心情甚好,于是还特地下旨赐了南姬一堆东西,美名美曰体恤南姬的遭遇。
至于左相和李烜明那里,因为南姬在大堂之上没有把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给兜出来,所以左相在把南姬接回家了之后,便愧疚地对南姬进行了一系列补偿。
李烜明也是一样。
他对南姬除了愧疚之外,其实更多的还是在乎她左相之女的身份,如果把她纳为妾室,这倒也不是不可以。
总而言之,南姬看上去好像一时风光无限。
可是只有南姬心里头知道,最近她的心里面究竟有多么的惶恐不安。
映画当日为她出头,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而且在她回到南家后,映画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这让南姬不由恐慌原来她的身边早已经被人安插了人。
这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南姬并不知道,但是南姬心里清楚,这映画的出现其实也是之前那些人给她的一个警告。
李烜明的眸子暗了暗,有些东西他不能不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