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那贾三的“节度使”当得可还顺当?”
负责西南一带情报的暗二在马车旁低声回道:“回主子,一切顺利,大将军他们已经占下大食边境五城了。”
许明婳闻言嘴角勾了勾,“派人在陛下面前好好说说我们贾使君的功劳。”
暗二闻言嘴角勾起一个古怪的笑容,目光里满是期待,主子终于要朝贾三动手了吗?
“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纵使隔着帘子,许明婳也能清楚的看到暗二嘴角的笑意,“贾三还不能动,不过敲打一番还是有必要的,西南那边不容有差,明白吗?”说到最后,许明婳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精神压迫。
暗二只觉得仿佛有一座巨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的呼吸都有些不畅了。“属下逾越,求主子责罚。”他跪在马车旁,头死死地抵在地面上。“自己去领罚,再有下次,绝不姑息。”
“谢主子。”暗二闻言重重的朝许明婳磕了一个头,闪身消失在马车前。
“小四,”许明婳轻轻的唤了一声,原本空无一人的马车旁瞬间出现了一个全身被黑衣笼罩的少年。
“主上。”少年恭敬的将一个玉盒递到马车的窗前,许明婳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那朵白莲和斑斓巨虎的魂珠放在玉盒里,一边问道:“东南那边可有消息?”
“回主上,薛大人前日来信,已查实浒县偷渡之事,疑双屿岛被打通。”
许明婳闻言挑了挑眉,这个薛状元倒是有几分能耐,“信上可有说往来货物的具体数额?”
“浒县偷渡都是趁夜,且时令性极强,据薛大人估算,每年偷渡的数额可达三千万两白银。”
“三千万啊,”许明婳闻言却是气笑了,“这还是捡的别人吃不下的残羹剩饭,这帮阁老大臣们居然还有脸在那里为三百万两白银的军费哭穷!”
许明婳的手指不断敲击着马车的车窗,“告诉薛大人,要他只管扮演好一个贪财狂妄又惧内的小人便可。知县衙门也该和那些偷渡的商人们要点银子了,没道理责任他担着,却是连口汤都喝不到不是。”
许明婳沉吟了一下,继续吩咐道:“下次再有人趁夜偷渡,便叫他带着一帮衙门皂隶到城门口收银子,按每车十两银子算。另外告诉他谢三是自己人,若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商量。在冬闲时节务必要把浒县的偷渡光明正大的摆在台面上,然后趁着冬闲时节把那些村民壮丁全都组织起来,修建码头,城里主干道上的居民一应搬迁,把民居修建成仓库,务必要保证明年开春的时候,那些客商私下里连一个帮他们搬货的壮丁都找不到。所有往来的货物按照粗货和细货分类收取进城费用,仓库的租赁费他们可以自行斟酌。”
许明婳想了想,继续补充道:“另外要开始以屯兵的名义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海军,让石晋立刻前往浒县负责军备事宜。造船也要提上日程,也由石晋和谢三一起负责。要提防沿海的倭寇和流民打劫,尤其是红帮,已经发现,格杀勿论。除此之外,打通双屿岛,在上面修建码头,也可以先做准备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