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衍辜穷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确定没有问题后朝着约好的包间走去。
千衍辜穷非常讨厌来这种地方。
他不明白,一群人在狭小的房间内喝酒唱歌,很愉悦吗?
嘈杂的环境,浑浊的空气,都让他有一种灵魂被割裂的错觉。
酒精与汗液在房间内挥发,唾液与呐喊在空气中回荡,人们在酒精的作用下恍惚迷乱,仿佛这样就能忘记一切。
哪些在清醒时不愿面对的一切。
千衍辜穷从来没有喝过酒。
因为他深刻的明白,自己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人。
已经演了十年。
如果因为酒精的麻痹而透露出一丝的破绽,那么这十年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
但今天必须来。
因为一个正常的高中生不会拒绝邀请来为同学庆生。
演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转机,不能在此刻现出端倪。
“千衍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
一个男生笑嘻嘻的地千衍辜穷说。
“来的路上有些堵车,抱歉抱歉。”千衍辜穷笑着解释。
“光道歉可不行,说吧,罚几杯?”
有人跟着起哄。
“你们别难为千衍,他一向滴酒不沾。”
“哟~你怎么那么清楚呀,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欸~你要是真对他有意思,灌醉了才能问出真心话不是?”
周围的人跟着起哄开玩笑,帮千衍辜穷说话的女生很快羞红了脸。
千衍辜穷想随便找个理由拒绝,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千衍辜穷?”
那人说着便挤开沙发上的同学,坐在了千衍辜穷对面。
那是个年轻的男性,看上去大概二十岁出头,容貌平凡,穿着卡其色的高定西装,头发在发胶的作用下整齐服帖,油光顺滑。
“真的是你?”
他说着解开外套披在肩上,衬衫上的金色刺绣在暗沉的环境中格外刺眼。
“刚才看见洗手间出来个人觉得眼熟。财阀二世中最乖顺的你,也会来这种地方?”
千衍辜穷仔细搜索了一遍记忆,实在不清楚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么一号人物。
“抱歉,你是……”
男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他是大垄断家言田沐的儿子期元沐,言田沐旗下的产业主要负责精密仪器制造,其中包含了医疗器械,因此和你父亲多有合作。”身旁的一个同学对杨空晓做出解释。
原来是这样。
千衍辜穷内心了然。
以孑行辜穷的个性,说是合作,恐怕也没让对方获得多少好处。
这是心中不忿,所以故意挑衅?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千衍辜穷不愿与他纠缠,礼貌而客气的问。
“没事儿就不能来你们这儿坐坐?只是没想到,大独裁家孑行辜穷的儿子这么接地气,甘愿与民同乐。”他自顾自的拿出一只雪茄抽了起来,包间内顿时烟雾缭绕,好不呛人。
千衍辜穷的眉毛微不可查地轻蹙。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姑娘推门走了进来。
“沐,沐先生。”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暴露出来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啊,对了,你第一次来,想必不清楚这地方到底有什么美妙吧?”
期元沐一把将姑娘拉入怀里。
随着嘶啦一声轻响,姑娘上半身本就不多的布料被他一下子扯烂。
他上下其手,对着姑娘的身体又揉又捏。
姑娘忍不住低声痛呼,白皙的身体逐渐变得变得青一块。
同学们看着这一幕皆不敢出声,女生们都害羞的闭上眼,男生们责侧过脸,眼神却时不时的往那边瞟,有的人呼吸逐渐粗重。
姑娘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不敢反抗,只能低声啜泣。
“哭什么?真是扫兴。”期元沐伸手就要给姑娘一个耳光。
姑娘害怕的闭上了眼。
然而等待了许久,耳光却并没有如期而至,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那即将扇来的巴掌。
期元沐看着千衍辜穷抓着自己的手,挑了挑眉。
“我很喜欢这种类型。”
千衍辜穷看着他的眼睛说。
“不如把她让给我?”
“哦?”
期元沐挣开杨空晓的手,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衣领。
“凭什么?”
千衍辜穷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那个最不愿提及的名字。
“凭我是孑行辜穷的儿子。”
“凭我叫千衍辜穷。”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许久。
“当然可以。”
期元沐笑了笑。
千衍辜穷扶起那个姑娘对着过生日的同学抱歉地笑了笑。
“千衍辜穷。”
千衍辜穷拉着姑娘准备出门时,期元沐叫住了他。
“这样一朵美丽的娇花,你可得好好怜惜。”
“毕竟,越美丽的东西越脆弱不是吗?”
他笑得格外灿烂,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
白得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