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还在打算，要是薛燕母女不同意，他就和人老狐狸大战一场，免得李诗雅成为出马弟子，受苦。

却没想到……

哎~！

早知道这样，他连黑省都不用来了！

“你也不必如此！”

看出陈禹书有些自嘲的老狐狸，突然收起洋洋得意的样子，反而有些失落的摇头道，“你是道门修士，已踏上正统修炼之途，所以将我们出马看做旁门左道，不屑一顾。可是你站在普通人的立场想想，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够接触到修炼界，大开眼界，且能看到一点……哪怕是一点点带着绝望的成仙的希望，谁会不愿意？

况且，就算是不说成仙那么遥不可及的目标，光说成为出马弟子所能带来的权力和钱财，又有几个人能拒绝？”

闻言，陈禹书轻轻一叹：“哎，理是这么个理，可是……看着一个女生成为出马弟子，走上歧途，业障缠身，误入魔道……我总是于心不……”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一下。”

眼见随着自己的话不断说出，老狐狸的脸色越来越差，陈禹书忙笑着换了个话题，不再说出马仙的不好，免得真和这老狐狸干起来。

“哼~！”

轻哼一声，老狐狸语气不善的说道，“连山道长有什么要问的，那就问吧！”

“我听薛燕说过，说李诗雅回家的时候，她亲眼见李诗雅吃仓鼠，这是不是因为当时你们堂口的柳家弟子上了她身啊？”

“是有这么回事！”

被陈禹书揭破这不光彩的事情，老狐狸脸色立马一黑，不自然的说道，“李弟马上次回家，我们派了一个清风一个柳家弟子跟随，一是为了守护她的安全，二是顺便帮着她打窍。谁知，那柳家弟子道行不够，上身的时候竟然嘴馋，所以才吃了那什么仓鼠，我已经命柳家掌教责罚它了。”

说到这事儿，老狐狸就感觉丢脸，那道行浅薄的柳家弟子，简直是太给出马仙抹黑了。

关键是，还被陈禹书这么个道家修士知道！

它只感觉自己的老脸都快没地方搁了！

看着老狐狸吃瘪的样子，陈禹书暗中一乐，叫它刚才洋洋得意！

随后，陈禹书继续问道：“你们能派弟子进山海关？我以前好像听人说，你们不能随便进山海关呀！”

“不能进山海关那是老黄历了，以前是被中原修士封锁，所以我们就只能呆在东三省，至于近代以来，灵气稀薄，修炼艰难，老早就没这个规矩了，爱去哪儿去哪儿。”

说着，老狐狸看了眼陈禹书，“要是真按照老规矩来，你这修士也不能进我东三省，你不是也来了？”

“原来是这样！”

恍然大悟后，陈禹书嘿嘿一笑，“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你们为什么要选择李诗雅做弟马？她才刚来黑省上学，又是南方人，应该不会与你们有什么瓜葛才是啊！”

按理来说，出马仙一般都是和某人有些瓜葛，这才会选他当弟马。

比如什么宿怨、报恩之类的，可李诗雅一个从杭市过来上学的女生，才刚来没多久，会和这些本土妖精产生什么瓜葛？

这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陈禹书才好奇，这些所谓的仙家，为什么会选李诗雅做弟马。

哪知，陈禹书话音一落。

就见那老狐狸皱着眉头，思考了半晌后，这才缓缓说道：“按理来说，李诗雅和我们确实是没有丝毫瓜葛，我们也不会选一个跟我们毫无瓜葛的人当弟马，但是……”

说着，这老狐狸的眼睛猛然一亮，略带激动的看着陈禹书：“但是这李诗雅，却是极其少有的通窍之人，天生便穴窍全开，合该成为我等弟马，这是上天对我们异类的恩赐！”

“通窍之人？”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的陈禹书，疑惑的看着老狐狸。

像陈晨的天生灵慧，这个陈禹书知道，也明白其中的意义，可至于通窍之人，道经秘闻看的不少的陈禹书，却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