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弟,前面这树,需要你来帮把手。”普宁在车外喊道。
陈清掀开帘布,应了一声,然后跳下马车。
向前走了几步,陈清突然觉得可疑:“这树不像是自己倒下来的,更像是人为的。”
为了印证陈清的猜想,林子里传来一段千古流传的经典:“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我说山上的,这可是官道。”普宁朝山上大喊。
“晋国人管晋国人,可不管你们赵贼!”另外一个声音从林子里传来,接着听到了无数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围拢来。
“普宁,你可还记得我!”一刀疤男离普宁十步远站定。
普宁看着这人,寻思良久,没有头绪,从未与此人交手过,“败我手上的人太多了,记不清。”
“那师凤若你可记得!”
提起这个名字,普宁微微的抬了下头,这次他认真的看着眼前人,心里回想起那个被捅了数十刀扔未倒下的代国第一猛将,若不是与其他三名将军联手,普宁根本不是对手。
刀疤男见普宁在那发呆,讽刺的笑了,手一挥,身后的随从已开弓:“我是他的先锋官,董启善!今日你落我手,是老天有眼,让我有机会替师将军报仇!”
弓弩手的箭在弦上,距离相隔不到十五步,普宁再有本事也得万箭穿心。
赵公子在车上坐不住了,她想下车,可是此时她下去只能是添乱,靠着窗布帘的一丝缝隙,焦急的看着。
“慢着!”陈清突然喊道。
“哪里来的匹夫,这是代赵的恩怨,轮不到你插手!”董启善今日的目标只在赵,不在普通人身上,“我们从不在官道动手,只是听说赵国公主来晋国寻人,才做了准备。晋国人你们自己走。”
“为了晋国,我更不能走。”陈清情绪递增,此刻他想用日漫主角的方式解决纷争。
“你们代、赵两国的恩怨,在我晋国的地盘上解决,那日后赵国向我晋国要人,如何交待!”陈清慷慨激昂,迈步向前,“是让赵国出兵到晋国来剿匪,还是晋国替你们背上杀使臣的骂名!”
“无论哪一条,都是战争的开端,我们晋国和平多年,凭什么为了你们的恩怨受战争之苦!”
陈清这几句话,还真把董启善与普宁说的一愣一愣的。
“哈哈,哈哈哈。”董启善觉得陈清很可笑,大笑几声后驳道:“我们都是家破人亡的人,还在乎哪里有战争吗?赵代之战,你们晋国趁机吞并武合郡、司邺郡两郡十八县,我今天不动你们手,还真把自己当盟友了?”
“哈哈哈。”陈清还以颜色,“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们代国能被赵氏谋反,并且赵国能成功统治了大部分的国土、国民,这证明你们代国立国不稳,必有灾殃。”
“而我晋王所作所为,也是为了一方水土。据我所知,那两郡十八县的百姓都接受晋国的统治,无人谋反,说明晋国恩泽天下,令万民向往。”
“董先锋,既然代国已经亡了,你未随国葬身,又何苦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如若对赵国不满,你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组织旧部,建立营地,逐步反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铿锵有力后,话锋都转而下。
“而不是自甘堕落,躲到晋国来当山匪,扪心自问,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师将军的一世英名吗?”
陈清说罢,人已经站在了董先锋的旁边,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小声说道:“兄弟,我陈清,叫你一声兄弟,倘若今日你放过他们,他日我帮你推翻赵国。”
听到推翻赵国四个字,董启善头偏向陈清,眼神里写满了鄙夷:“小子,你把我当白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