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听邱礼这么一说,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丁勇,是你借的刀。分钱,是你扇的风。对不对。”邱礼又问,接着又说,“你不行动,反而改清单,是算准了丁勇按捺不住,是否?”
陈清只好点点头,当最开始丁勇来找他的时候,心里就下了定。
“恩怨是他们的,你最安全,甚至丁勇会觉得你聪明,害死了许金河。许金河觉得你实在,给了他赚钱的机会。”
说到这里的时候,邱礼情不自禁的拍起手,“妙啊,妙啊。陈兄对人的把握,邱某服。你从入营开始,老老实实,谁让你帮忙你都会应承,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在默默的观察了?”
这...
陈清见对方越说越神乎,实在是受不住,借口引开话题:“邱兄窥一斑而见全豹,洞若观火,佩服佩服。只是你身为赵家门客,如何沦落至此。”
这一提,像是提起了邱礼的伤心事,脸色突然沉了下去,踱步向前,停住,“唉...”
陈清见对方这样,只好劝慰:“是我多嘴了,邱兄不必为难。”
“也不算为难,豪门中事,非凡夫所能解。”邱礼说罢长叹一口气。
陈清上前拍拍邱礼的肩膀:“今日你我如同知己,今后若需要帮助,尽管言语。”
“多谢陈兄,他日真有难解之事,定会寻你。”邱礼倒也不客气,应承了下来。
陈清见对方如此直白,想必是真有事,还牵扯到赵氏,那要么不做,要么一鸣惊人。抱拳以礼,“定全力以赴。”
许金河一案比较简单,何监事公平公正的将许金河所得钱财没收,卸任伍长,并且要求戴罪立功,让他继续搬运沙袋,完工后所搬数量不得少于均数。
而丁勇,何监事判他检举有功,归为巡查人员,每日负责在各个区域巡查,相对劳工,是要轻松很多。
并且这个队伍所有人上个月的月钱,都收了上去。
两人回来后,许金河的伍长位置又还给了陈清,同时他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服他的,也就夹着尾巴做人,准备收拾睡铺。
“许伍头,你还睡这,丁勇要搬出去了,铺位够宽的。”陈清还是尊称着许金河。
许金河在落寞的时候有个陈清替他说话,心里暖和几分,说道:“陈家老大,你是个明白人,这丁勇真不是个东西,我一心为大家赚钱,他倒好,卖友求荣,自己舒服了,害你们的钱都被没收了。”
“也不怪他,是我们太贪心了。只是委屈许伍头,日后不好过...”陈清安抚着。
许金河摆摆手,“我和他,好歹是一家人。陈家老大,你是聪明人,接下来看你的了。少了那丁勇,大家都会好过起来。”
“那也是托您的福。”陈清呵呵笑。
许金河想起什么,拍拍陈清肩膀,“以后你是伍头,你不用客气,大家对你都是服气的,我比你年长,叫声老许就可以了。”
正说话时,丁勇也进了营帐,他要收他的东西去巡查营,营帐内的气氛一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