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头您幸苦,这就去打。”陈清笑呵呵的端起一个木盆往帐外走。
丁勇见状把东西一放,急匆匆的跟着陈大出了营帐。
“陈家老大,你就是这么个怂货吗!”丁勇中气十足,虽在帐外,帐内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许金河竖起耳朵听着,看看陈大能说什么。
“丁大哥,这许伍头白天受了累,帮帮忙。”陈清回头,故意把声音放高,然后打手势让丁勇跟着。
许金河见陈大这么说,满意的抻个懒腰躺着等热水了。
“你们都对他有意见?”陈清小声问跟在旁边的丁勇。
“你瞧他鸟样,还吆五喝六的,凭什么。”丁勇很不服气。
“但他是何监事任命的,你敢和何监事作对吗。”
质问下,丁勇硬着头皮达到:“何监事我不敢,这鸟人我还不敢吗!”
“怎么,打他一顿?让他睡地上?你别忘了,他是伍长,工数、物资收发都要他出面,后面的闷亏你吃的尽?”陈清停下脚步,一连串问题让丁勇一时语塞。
陈清见丁勇不再说话,拿着盆到炊事营排队等热水。
“难道就让他在这里作威作福?”丁勇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陈清小声说道:“明天晌午歇息时,李伯、邱礼还有你一起碰个头。”
丁勇一听,先是皱了皱眉,后是眼光一亮:“你有主意?”
陈清点点头,示意他回去。
丁勇走后,身边又来了一群人,他们有说有笑的,手里都拿着木盆。
陈清打量一番,发现这些人的脚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想必是在水里泡久了。
平日里,陈大是不会和他人打招呼的。
“哥几个来打热水啊。”陈清主动询问。
“哎,陈家老大,你也泡脚啊。”这几个里恰好有人认事陈大。
这让陈清没反应过来,这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记忆里没有?
“陈家老大?”
“就是雷雨天去网固麻袋的楞头青。”
“怎么能这么说。”有个人出面止住暗讽,“他是为了承诺,是条汉子。”
“承诺?”陈清突然发觉落水原因和落水情况在自己的记忆中一片空白,可能是受水淹的影响?。
“兄弟张远,东陵郡张家村人,交个朋友。”这人看陈大重信义,主动提出交好。
“西源郡陈家村,日后相互照应。”
“都是缘分,有事招呼一声。”张远的气势不错,有几分江湖人的豪气。
看都有几分熟悉,陈清也就不客气了,“各位好像都是负责下水清淤、填料的,不知对许金河可熟悉?”
“怎么?这煞星惹到你了?”张远听到这许金河的名字,面色可不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