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葇听完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三思。”
“朕知道,你和姜妗的关系好。但事关两地邦交,姜婧必须死了,以泄塞外王的怨气。”
王葇扬声阻止,“臣女用刚刚的允诺换婧王妃一个解释的机会。”
雍帝思索考虑,而进来禀告的太监也不敢出去,静静等着回复。
“陛下,婧王妃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若是怎么随便处置了,他日塞外定把我们雍国看在眼里。如今,阿珣建议,先了解了始末,才能知道如何处理。”
许珣不疾不徐地沉声回答,比起王葇的急躁,态度恭敬极了。
“好,就依许世子所言,宣婧王妃觐见。”陛下语气坚定。
姜婧是跪着觐见的。
她从门口一直跪着走到殿中央,没有一句抱怨,也没有任何一个神情流露出不满。
“陛下,臣妇有罪,臣妇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未能抱住塞外王,让他人夺了机遇。”姜婧不卑不亢,好像刚刚宣布要被砍头的人不是她。
“姜婧,既然塞外已经易主,为什么不遵从他们的规矩,嫁给新塞外王?我记得临行前,德妃还专门嘱咐过你,你这么快,就忘记你姑姑的话了?”
“陛下,臣妇冤枉。自从去了塞外,阿婧时时刻刻都把您和姑姑的话记在心中,不敢忘记。陛下只知如今塞外已有新主,您不知道,当时塞外王去了后,塞外政权被三王把控。这三人中的漠奇赫和漠巴赫对臣妇大献殷勤,威逼利诱都使了遍,逼着臣妇认他们为大王。而如今的新王漠袁赫却想杀了臣妇,以此挑起争端。借陛下的手,灭了另外二人。”
“塞外王虽去,但臣妇谨记自己是雍国的子民,臣妇的生死去留,理应由陛下亲自处理。当年走时,陛下下旨让臣妇无诏不得如今,所以臣妇不得已,在此地冲撞陛下。”
雍帝听完,看向许珣。许珣收到目光后,颔首示意。
“这么些年,阿婧你受苦了。王葇你陪婧王妃先去看看姜国公府夫人,嘉荟也一直在太后那儿挂念打听你。今日去,让她当娘的放心。”
“多谢陛下!”姜婧在原地磕了三个响头。
她们二人离去后,殿上又只剩许珣和雍帝二人。
“阿珣,你的主意是什么?”
“拨乱反正,如今塞外王刚除去心头大患,自然不敢得罪陛下。若是婧王妃受陛下命令回去,他必定感恩戴德。但若是杀了姜婧,眼下虽然没有多大影响,但新塞外王壮大了,就有理由挑起争端。”
“此计甚好,但姜婧受新王追杀,恐怕难以接受,还是换姜妗较为合适,阿珣意下如何?”
雍帝端详后,开口询问。
“不可,前些日子,姜国公府刚受打击。本来姜婧成为婧王妃,就亏欠姜国公府。若是再搭进去一个女儿,姜国公府情绪是小,但怕是寒了旧臣的心。”
“既然如此,此事交给你办。办好,我给你赐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