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葇魂不守舍地埋头沉思,丝毫没有察觉许珣的走近。
“王葇!”
一声突然的喊声,打断了她的千头万绪,回过神,她气嘟嘟地看向他,他却笑出声。
“许珣!”
“叫珣哥哥。”他慢条斯理,一字一字地说,嘴角上扬,语气里满是狡黠的威胁。
“珣哥哥,你说?”
“这还差不多。”
得寸进尺,莫不如是。
“我都听阿葇说了那么多,你嘴不干不累,不想报复回来?”
许珣“不怀好意”地引诱,眸子里亮晶晶地闪烁,脸上闪过得意。
“好啊。”
她非得问到他哑口无言,明日说不出话来。激将法?她应下了。
“你与我哥年岁相当,我小侄子都两岁了,我哥还催婚你多年,你却迟迟未婚。而如今许夫人也在催促你,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开口就如此犀利,不过,对于她问的这个问题,他很开心。
“我若是成亲了,你去哪儿找这么优秀的夫婿?”
自恋,真的自恋。
王葇被他说的话羞红了脸,忿忿地,“别左故而言其他,说正事。否则,我定要去告诉哥哥,说你轻浮,到时候,他就不会信你的话。”
“我实话实说,你不必如此激动。好,说正事。就凭我和你哥哥的交情,我若有什么难言之隐,还娶你,那你哥不得找我拼命。”
“那我忠亲侯府的名声不得被我败光?”许珣反问。
“好,这个算你过了。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愿意娶刘墨芊?你妹妹许瑶那么喜欢她,以后妯娌相处也融洽。更何况她爹还是当朝宰相,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她话里话外都表现出极重的八卦意味,没有丝毫的嫉妒和不满。这让许珣在心里默默感叹,他还任重而道远。
“要娶妻的人是我,不是许瑶,有必要我娶的妻子要和她心意吗?说到刘墨芊,她那怕千好万好,也不是我心头好。旁人在对我们说一千道一万,我也不会改变。”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他直视,她却回避,有情总被无情负,自寻烦恼。
“如今,我在礼部协助编书。将来,我要做殿阁大学士,正正当当地参与政事。我父亲是忠亲侯,那是他,不是我。我母亲原是嘉荟格格,嫁给父亲时,得太后提拔,封为嘉荟公主。如今,她是一品国公夫人。他们门当户对,自是良缘。如今恳求王葇小姐,能给我这个礼部小官有娶你的机会,你可愿意?”
“许珣,对不起,我心里乱的很,听你说的话,有些开心,但更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