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宣纸,浓黑的墨色。数笔之间,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梦中仙子,跃然于纸上。
王蔚见到画中人,脸色骤变,为怕许珣察觉出异常,将内心的震惊深深压制住。
“阿峋的梦中仙子,确实很熟悉,好似在那儿见过。只是这一时半刻,我也想不出。不如由我把画带回去,慢慢想。待到有线索,再派人通知你,可好?”
“阿蔚想带画回去,当然可以。只一件事情求你,务必保管好画,拜托了。”
“你放心,画,我会保存好,人,我也会替你找到。”
“如此,就多谢阿蔚了。”
这事,别人或许没有头绪,而这事交给王蔚,完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或许,许珣一时没有想起来这画中人,而这画,原本还是早前王蔚给许珣看的。只不过,那时的画中人,虽有大致的形,却无这般传神。画中人,正是王蔚久住老家的嫡亲妹妹,王葇。至于为什么不立刻告诉许珣,那也是王蔚经过多番考虑才决定的。
忠亲侯府许府,背靠宫中的许贵妃。立储一事上,站在许贵妃亲子秦炽的立场,铁板钉钉。王蔚虽与许珣交好,但王蔚的父亲王蓁却从不插手党派之争,更不提,要王蓁表明立场。就这事,外人说王蓁是老滑头,还嘲讽他,别到最后,两头都不讨好。权位一事,王蓁早已不再看重,唯独家事难以释怀。
王葇在乡下呆了近十年,足不出户。就连王蔚成亲,当妹妹的她,都未能来喝上一口喜酒。若不是,这么多年兄妹之间互通音讯,恐怕相见也是不相识。
当年,王蓁还是地方上的小县令,没什么背景。地方上有个豪强酒后杀了人,按理应判死罪。可豪强,在京中有位权贵亲戚,向王蓁施压改判,王蓁严拒。那权贵一不做二不休,派人绑了小王葇,以做要挟。绑小王蔚,会被人怀疑。而一个内院小姑娘出了事,王家也不敢对外声张。王蓁那时,已暗中传信给御史。待御史来了,他便没这么多束缚。另一面王蓁借机拖着,不愿妥协。而王母却是急坏了,一心误会自己的丈夫,见死不救。王母暗中和绑匪做了交易,放走豪强,换回了女儿。